“我就知道,母親根本就不待見我這個庶出的,既這樣又賞我鐲子做什麼。”
徐茵怒氣上來,就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想扔卻又有些顧忌,最後只重重放在桌上。
“給我收起來,往後也不戴了。”
“過幾日老爺就回來了,姑娘也該戴些好的,再說,這可是太太賞的鐲子。”雲衣開口勸道。
聽雲衣這麼一說,徐茵面色有些僵硬,最後還是拿了鐲子戴在了手腕上。
“姑娘也想開些,太太是姑娘的嫡母,姑娘萬不可得罪了太太。”
見著自家姑娘的動作,雲衣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自家姑娘雖氣性大些,可近些日子,倒是變了不少。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姑娘若再不長進些,府裡真就沒人能幫上姑娘了。
“姑娘忍著些,等老爺回來,姑娘若能討了老爺的疼愛,府裡哪個還敢瞧不上姑娘。”
聽著丫鬟的話,徐茵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如今能做的,只有討好太太和父親。
這麼個小插曲徐昭並不知道,等中午醒來就陪著自家孃親用了飯,描了會兒花樣子,就回了自己屋裡。
很快就到了月底,這一日徐昭才從老太太那裡回來,就聽外頭婆子匆匆進來,說是老爺和二爺回來了。
徐昭一聽,滿臉喜色的開口道:“可進了府裡?”
“才回來,先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徐昭等得著急,在門口來回的踱步,過了好久,終於見著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頭進來。
徐昭眼睛裡滿是笑意,朝著自家爹爹撲了過去。
“爹爹怎麼才回來,讓昭兒等了好久。”
徐秉臻本想開口訓斥,可聽著閨女軟軟糯糯的說等了他好久,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這邊徐茵聽到訊息匆匆過來,剛踏入院子就見著父親抱著徐昭,眼睛裡是她從未見過的寵溺。
作者有話要說:
☆、病了
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周氏從正房出來,見著賴在徐秉臻懷中的徐昭,輕聲斥道:“還不站好,女兒家的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雖然是斥責,可語氣裡明顯沒有責怪的意思。
“說這些做什麼,昭兒也是太想我這個父親了,是不是?”
徐秉臻的話音剛落,徐昭就用力點了點頭:“一直想,想的都要睡不著覺了。”
“是嗎,那可委屈了咱們昭兒。”聽著徐昭的話,徐秉臻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
“老爺可別一回來就慣著她。”周氏瞪了徐昭一眼,道。
徐昭這才從自家爹爹懷中出來,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徐謹笑了笑,甜甜的叫了聲:“哥哥。”
徐謹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動作很是親暱。
“女兒給父親請安。”徐茵這才緩步上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
徐秉臻的目光才落在她的身上:“嗯,茵姐兒也長高了。”
不等徐茵開口,周氏便說道:“大熱的天,老爺還是進屋說吧,別中了暑氣。”
周氏一開口,徐秉臻便點了點頭,朝屋裡走了進去。
很快,就有丫鬟上了茶。
徐秉臻才拿起茶盞,就聽外頭的婆子道:“太太,盈姨娘來了。”
聽著這話,徐秉臻的眉頭皺了皺眉。
周氏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最後的一絲擔憂也消散了。
不等周氏開口,就聽徐秉臻道:“這會兒就不必見了,抽空我親自去見她。”
徐秉臻都這樣說了,下頭的婆子自然是將話傳給了盈姨娘。
崔若盈站在外頭,臉上頓時就變得慘白,姣好的面容有些僵硬起來。
知道表哥要回來,這些日子她每日都精心打扮了,就想讓表哥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可表哥回來,卻是連見都不肯見她。周氏和梅姨娘都在屋裡,獨獨把她排除在外。
表哥心裡,還是沒有接納她,是不是還在嫌棄她。
崔若盈紅著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婆子,想說什麼,卻是什麼都沒說,帶著自個兒的丫鬟轉身走出了院子。
屋子裡,徐秉臻正問著周氏府裡的事情,不時和徐昭說幾句話。
徐茵站在那裡,竟是半句話都插不上。
她心裡委屈,可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來。
過了許久,徐秉臻才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徐茵。
“這些年在府裡過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