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yín光,完全就是年輕一號的“小崔珀”的模樣,如何能與清俊優雅的阿兄相比!
她寧願去死,也不願嫁給這個渣滓!
崔茵夢依舊古井不波,而一旁裝淡定的王縉,這時卻真的不淡定了,他憤怒道:“這不可能!”
崔道之急道:“為什麼?我是真心喜歡王家小娘子的!”
王縉冷冷道:“你上次真心喜歡的人,好像被你玩完之後直接踢出家門了吧?”
崔道之辯解道:“這不一樣,王小娘子將會成為我的正妻、大婦,所以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王縉鄙夷道:“你什麼身份,我家小妹什麼身份,你不配!”
崔道之怔了怔,他確實笨得很,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崔珀卻冷笑道:“什麼身份?道之可是我的兒子,配不上你們這個被本家趕出來的喪家之犬的所謂‘嫡女’?哪怕是庶子,也比你們這種嫡子、嫡女尊貴!”
崔道之聽到父親力挺自己,頓時又底氣十足起來,卻不知道崔珀真正在意的是那幾百畝良田,所以要一力促成這件婚事。
王縉張了張嘴,心裡滿是屈辱與痛恨,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多麼渴望權力,在恍然間,他真正明白了兄長遭受的壓力是多麼巨大……兄長好佛,怕就是藉此來緩解這樣巨大的壓力吧?
崔茵夢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我知道了,那麼,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準備怎麼做?”
崔珀嘿然道:“王少府可在這兒看著呢,你真的敢拒絕?若是真拒絕的話,這世家大族能夠享受的某些權益,你們這河東王氏,怕是無緣了啊。”
崔珀指的自然是收稅的事,河東王氏所在的地方,可是有不少戶的百姓都交給它的,只因河東王氏急於在蒲州紮根,這盤剝的自然少一些,而因為有王元在官場上保駕護航,自然讓其餘本地的家族只能暗地裡發恨。
這次王元反戈一擊,對河東王氏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甚至可能是一個崩潰的開端,到時候會有不少人上來咬一口肉吸一口血。
王緋難以置通道:“阿母,你難道真的要我……”
王縉也焦急道:“阿母,不能把小妹往火坑裡推啊!”
崔茵夢對女兒、兒子的話無動於衷,依舊淡淡道:“即使我同意了,也不能保證你不會過河拆橋,所以我不認為這是一筆好的交易。”
王元望著崔茵夢依舊清冷高貴,不可侵犯的模樣,只覺得心中的邪火更旺,他笑呵呵的說道:“大家都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想當一個媒人,可不是來逼婚的,所以放輕鬆些吧,嫂子,我可以保證剛剛那一點,只是……”
說著,他慢慢站了起來,目光閃爍地項崔茵夢走去,王縉看出不妙,擋在他的面前,冷然道:“王少府,你什麼意思?”
崔珀這時又笑了,他頗為大聲的多嘴道:“王少府什麼意思,我們作為男人的,應該都知道吧,說起來,我以前也很迷戀我家堂姐,只可惜嫁給了王處廉這個短命鬼!”他說這麼大聲,就是為了好好折辱一下這個面sè從未變過的女人而已。
王縉緊握著拳,憤慨道:“你們這群人渣!”然而話音剛落,王少府的兩個跟班,卻直接把王縉給架住了。
王緋這時“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呼喚道:“阿兄,我要阿兄,我不要嫁人,我只要阿兄!”
就在此時,王維面sè沉靜的推開了大廳的門,他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長劍!
雖然僅僅只是聽到崔珀那大聲的話,卻並不妨礙王維迅速推測出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想到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竟然都有人欺上門,還如此肆無忌憚的侮辱自己的母親和死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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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血濺三尺
() 王維的出現,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經過了一年多的歷練,王維比起以往無疑更加成熟了,而自從他金榜題名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充滿一股自信的銳氣,更別提他此時緊握著長劍,彷彿下一刻便會拔劍殺人的動作給人的壓迫感。
即使憤怒到了極點,王維的神sè依舊十分從容冷靜,而正是這樣的淡定,反而讓人更加畏懼。
不過,崔珀與王元畢竟是人jīng,僅僅被震驚一下之後,便很快恢復了,崔珀依舊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不由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是王賢侄回來了呀,看來是因為在長安求取功名未得,所以如今才灰溜溜的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