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的妻子吶……
將自己的髮妻,與逝去的“朋友”的髮妻一比,王元只覺得很不甘,他自認為能力不比年齡相仿的王處廉差,可他雖是嫡系支房出身,卻是妾生的庶子。
所以即使他費盡心思的努力,卻也只能當了縣丞這樣的小官,時時刻刻都要看縣令的顏sè,所幸這蒲州是人口較多非常富裕的“上州”,所以即使是縣丞,也有很多油水。
若自己是正妻大婦所生的話,也許就能娶到這樣一個名門貴女為妻了……王元盯著崔氏,忽然想起,這個麗人的名字,叫做茵夢。
崔茵夢,多麼讓人魂牽夢繞的名字,每一個時段,世家大族的圈子裡,總會出現一位女神般的存在,在王元那個時候,崔茵夢無疑是女神中的女神……
名門貴女雖然都有名字,卻不會像男子那般嚴謹,基本上都是隨意取之,即使她們死了,也只會是某氏,男人很少會用名字來稱呼女人,其實崔茵夢現在的稱呼,應當是“王氏”。
崔茵夢對王元失禮而貪婪的目光視若無睹,她也沒有在意王元的東拉西扯,她只知道,王元這麼做,只是為接下來他反戈一擊的舉動擋上一塊遮羞布而已。
古往今來的官員都很好面子,所以他們都喜歡擺架子,以顯示自己的高人一等的威嚴,官員從來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光宗耀祖還靠譜些。
王元見崔茵夢無動於衷的樣子,只覺得心頭有股邪火騰騰的升起,他真的太想玩一玩這個朋友的妻子了,可一想到崔茵夢孃家的背景,他便只能在目光上佔佔便宜了。
同樣身為世家子弟的他,知道有些事是可以做而有些事是不可以做的,不過有時候男人卻也會被下半身所控制,還好他現在還努力剋制著自己,想著,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嫂子,其實我與這位崔郎君來,是為了一樁喜事。”
崔珀這時已經等不及了,雖然他知道做官的都喜歡當婊子還立牌坊,虛偽到骨子裡,可王元之前的長篇大論,實在太囉嗦了,這個傢伙本質上還不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傢伙?
崔珀介面道:“不錯,確實是一樁喜事,道之,你先向這位族姑行個禮,說不定rì後就成岳母了。”
崔道之的神情變得迫不及待起來,向崔茵夢行了個很不標準的晚輩禮節後,便急吼吼的問道:“王小娘子何在?道之曾在集市有幸見到,便再也忘不了了,所以想求娶王小娘子,請族姑成全。”
崔珀瞪了這個不成器的小子一眼,光想著女人了,連關鍵的事都忘了!
崔道之不清楚父親為什麼瞪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的腦中,全是王緋的倩影,她那嬌俏嫵媚的模樣,尤其是那雙又長又媚的眼睛,讓他覺得自己以前玩的女人,全是渣滓。
崔珀只能自己再補充道:“我們崔家已經準備好了一筆豐厚的聘禮,你們王家這嫁妝不用多考慮了,就是河西那兒的百畝良田吧。”
這算是崔珀與王元討論出來的謀奪河東王氏田產的最佳方法了,畢竟王元此人做官一向謹慎,昔rì利用自己的權力給河東王氏良田時,在程式上做得非常到位,就算有上官來查,都不會出漏子。
這自然就導致要想再次謀奪這良田時,就十分困難了,河東王氏畢竟不是之前那些各佔一地的小門小戶,所以他們便想了這樣一個完美的辦法。
正好崔道之這個不成器的小子,看上了王緋,崔珀便順水推舟了,反正這年頭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生女兒那可是虧的,而名門貴女出嫁,這嫁妝總是十分誘人的。
崔珀覺得在威逼利誘之下,這事還是容易成功的,反正現在河東王氏只是塊肥肉而已,他覺得用阻礙收稅這條潛規則便能威逼成功,到時候再過河拆橋,想想他都覺得痛快。
王緋聽到這裡,忍不住輕呼一聲,正在偷聽的她,頓時就被發現了,崔道之看到年紀雖幼,但那又長又媚的眼眸卻給人一種難言魅惑之感的王家小娘子時,頓時更加激動了。
王緋這時卻真的慌張了,她怎麼會想嫁給這個崔道之,這人在蒲州名聲實在太差,圈子裡的人都不待見這傢伙,原因有不少,各種劣習數不勝數,紈絝xìng子令人髮指,而最關鍵的是,這廝雖是崔珀長子,卻只是個外室生的庶子而已。
庶子如果有才華的話那就罷了,努力一下有進族譜的機會,可偏偏這崔道之卻如此不堪。因此若王緋嫁給此人,這輩子算是毀了。
王緋下意識將此人與自己最愛的阿兄一對比,就覺得自己是在侮辱阿兄,這人一副被酒sè掏空,眼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