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好日子。”
絮絮叨叨說了一陣,見她毫無反應,扳過她的身子一看,雙目微合,鼻息均勻,竟睡著了。他有些不滿,轉念一想,她原就醉了要睡,方才一番折騰,只怕真是撐不住了。
今夜過後,她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帶著這份滿足,一條臂環住她,他含笑入夢。
過了好一會兒,楚言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合上眼,還是什麼也看不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怎麼會變成那樣?她明明不願意不喜歡他的碰觸——難道只是因為她太久沒有男人?!她該怎麼辦?
日朗?她在心中呼喚。世界仍是一片黑暗安靜,只有身邊這人的呼吸和鼾聲。他離開了,因為她有了別的男人?她下意識地挪動身體,想要離邊上這人遠一些。
“阿楚,”他睡意朦朧地喚了一聲,手臂突然一緊,把她收緊在懷中,鼾聲依舊。
她閉上眼,不敢再動。
楚言醒過來時,天已大亮。
宮女們似乎都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洗澡水備了好,夫人可要沐浴?”
楚言沉吟了一下:“嗯,把澡盆抬進來,你們退下去,我自己來。”
“是。”
褪盡衣裳,把身體慢慢滑進水中,看見面板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想起昨夜情形,楚言一臉茫然。
終於還是發生了。他終究還是不肯給她留下餘地。難道她的餘生就要在這深宮裡度過?她再也見不到哈爾濟朗和怡安了。怡安會不會因為她在這裡,執意回來?她該怎麼面對女兒?怎麼面對撫養怡安長大的皇后?四面宮牆,她的出路在哪裡?
耳邊又想起他霸道的聲音:“你還朕一個孩子,為朕生一個孩子。”她的手覆上小腹。還給他一個孩子,他們就能兩清嗎?他就會還給她自由嗎?她不相信。他要孩子,只是一個藉口,只是要一條能拴住她的鎖鏈。她能把這樣一個孩子生出來嗎?生在皇宮裡?
弄不清他該有幾個孩子,似乎夭折的很多,除了繼承了皇位的弘曆,沒有活得長的。
她還未絕經,可生育期基本上過了,應該不會再有孩子。她自己呢,又該怎麼辦?
她發了很久的呆,水冷了也毫無知覺,直到外面響起他的聲音:“怎麼洗了這麼久?莫不是睡著了?你們怎麼伺候的?還不進去看看!”
楚言驚醒:“不許進來!”連忙起身擦拭,換上一旁預備的衣裳,喚太監宮女進來收走沐浴用具。
皇帝含笑走了進來,一拉她的手,眉頭立刻皺起:“怎這麼冷?”
“我不冷。”楚言盡力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起梳子梳頭。
他跟了過來,從她手中拿去梳子,一下一下小心梳理她的頭髮,不滿道:“這麼多年,你的頭髮怎沒見長,反而短了一大截?”
“太長了不好打理,起了蝨子,我剪了一回。”去印度的路上,沒條件洗浴,風吹雨淋,多人混住,起了蝨子,她把頭髮剪短,僅留將夠盤起來的長度。用頭次剪下的長髮做了幾個假髮髻,披上頭巾,門面上過得去。
“胡鬧!”他口中斥著,很是心疼,仔仔細細梳理著掌中的青絲,發現幾根白髮:“可要朕替你拔了?”
“拔它做什麼?左右白的越來越多。”
他望一眼鏡中的她,點頭笑道:“白的可不是一日比一日多?朕如今已經白的多黑的少了。”
她不喜歡梳二把頭,總是隨手一挽,拿個簪子固定住完事。他喜歡的就是她這份隨意灑脫,只是弄來弄去,總不如她觸手而就,好容易把頭髮在頭頂盤住,忙道:“好了,看看好看麼?”
她瞪著鏡中的自己,轉了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還行。”
“那就好。朕二十幾年沒給人梳過頭了,以後常常練練,自然越來越好。”他眉開眼笑,拿出一樣東西:“你還記得這支釵麼?”
黑乎乎的木質釵子,拿在他手上出奇地不協調。
“不記得了麼?我端莊秀麗,知書達理,多才多藝,美麗溫柔的親親老婆大人?”他將那釵子插進她的髮髻:“好生戴著,笨笨醜醜的釵子。”
她半張著嘴發愣,記憶深處好象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意他正柔情脈脈地望著鏡中的她,慌亂地掉開眼:“皇上怎麼會收著這東西?”
“送給你的東西,怎會是朕收著?你回來前不久,這東西才轉回朕手中。這東西雖不起眼,卻有靈氣,把你帶回來了。”為了這個,他會盡量寬待平郡王府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