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造。
“冰玉?”
“嗯,他夫妻兩個除了不能出宗人府,其它也跟在平郡王府沒什麼兩樣。你若想見她,可宣她進宮。”
楚言搖搖頭:“不了,見了也沒多少好說的。”她如今這樣,不尷不尬的,真不知如何與故人相見。
“不見也好。”他拉她起身,笑道:“你倒是好睡,連早膳都錯過了。餓不餓?時候差不多,直接叫午膳吧。”
“皇上用膳了麼?”
“朕一個人用的早膳,怪冷清的,沒吃多少。”他眉頭一挑,湊到她耳邊戲謔道:“從今兒起,朕得多吃些,才有力氣生孩子。老婆大人,是也不是?”
她臉一紅,也不說話。
胤禛心中越發歡喜,知她害臊,也不敢太過,忙命人傳膳。
用罷午膳,皇帝問:“劉聲芳來了麼?叫他進來吧。”
楚言問:“劉太醫來請脈麼?我先走開吧。”
“不許走。正是叫他來為你請脈。”
“我好好的,診什麼脈?”昨兒才說要孩子,今兒就讓人給她搭脈,感覺怪怪的。
“你的腿不好,天越發涼了,朕總不放心,還是叫他看看的好。萬一犯起來,豈不吃苦?”
說話間,劉聲芳已走了進來,參見過皇上,又向楚言請安,然後低頭垂眼,目不斜視地搭上她的手腕。右手左手,再看舌苔,觀面色,問過飲食睡眠,又問月信。
楚言心懷鬼胎,勃然不樂:“月信按不按時,與腿疼不疼有什麼關係?”
劉聲芳醫術高明,又是個極謹慎的人。皇帝極信任他,並不瞞他楚言身份。楚言服侍孝惠太后時,在太醫院小有名氣,不是個好對付的主。他這一向只管給皇上和怡親王看病,皇上專門宣他進來瞧這位主子,又特地讓高無庸叮囑了些話,劉聲芳眼色過人,自然不敢大意。
小心往旁邊瞟了一眼,見皇上嘴角含笑,彷彿事不關己,等著看自己如何對答。指望不上皇上,劉聲芳略一沉吟,賠笑答道:“夫人飽讀醫書,自然知道這腿疼屬於痺症,說到底乃是氣血不足,失於調養所至。氣血虧虛,症狀怕是就不止腿疼一條,對於女子,月信是一個要緊的徵候。奴才冒犯了,可還是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