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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把這兩起謀殺與開膛手的案件聯絡起來,就是在誤導自己。”

“為什麼?”

“首先,和20世紀80年代發生在約克郡的開膛手兇殺案一樣,白教堂區兇殺案的所有受害者都是妓女。而這次這兩起案件中器官被摘除的方式,與史上其他案件都十分不一樣。沒錯,白教堂區的所有受害者的喉嚨都被從左到右切開了,但是每一起謀殺都比上一起更殘忍。開膛手的最後一個受害者,瑪麗?凱利,幾乎被完全撕碎了。而且那些謀殺都有很明顯的性侵犯跡象。總之,兩種模式是非常不同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開始。“很明顯,這次的謀殺有某種儀式性的東西。金幣,銀幣,摘除的心臟,摘除的大腦。也許還有一點,第二次的女孩是在水上,第一次的則是在陸地上。但是這還不夠,不是嗎?你昨天發現別的什麼了嗎?”

“沒什麼新東西。勞拉,我是個警方的攝影師。我每天就是拍照,整理數碼文件,給蘇格蘭場發資料,或者在警方資料庫裡查詢照片。”

“但是你在警察局有朋友不是嗎?他們知道什麼,你肯定就知道什麼。老天!你肯定也好奇,不是嗎?”

“我知道。但是現在你怎麼想?”

“我現在興趣十足。我要擺脫托馬斯?佈雷德沃丁,重新構思一部當代的偵探推理小說。”

“那兩個女孩都是大學生。死在車裡的那個叫雷切爾?索思蓋特,18歲,一年級新生。她有三個姐姐。她的父親雷奧納多?索思蓋特是一位主教,是住在薩里的一個鰥夫。死在船裡的那個女孩叫傑西卡?富勒敦,19歲,剛剛上二年級。她是牛津人,就住在離屍體發現地一百碼遠的一所房子裡。她家裡就她一個孩子,父母都非常以自己上大學的女兒為驕傲。正如我昨晚所說,那所房子裡就住了她一個人,她的父母現在都在歐洲。昨天已經聯絡上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回到牛津了。”

“你認為這和大學有什麼關係嗎?兩個女孩都是學生。”

“也許吧。但是牛津城裡大部分十九、二十歲的年輕人都是大學生,所以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沒錯,我想也是。還有別的嗎?”

“門羅已經走了全部的標準程式。他搜尋了資料庫,想看看過去二十五年來是否在其他城市曾發生過類似案件。但至今還沒有什麼明顯的線索。”

“兩個受害人之間有什麼聯絡嗎?除了她們都是學生之外?她們是哪個學院的?”

“沒有聯絡,傑西卡在貝列爾學院讀法律,雷切爾在默頓學院學英語。”

“體貌特徵呢?家人呢?朋友呢?她們互相認識嗎?”

“傑西卡白膚金髮,高挑纖細。雷切爾膚色微黑,矮一點也胖一點。兩人都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不知道她們是否相識。我想門羅的手下正在查這個,都是例行公事。”

勞拉點點頭,轉向臥室的窗戶,看著遠處的天空。這是一個清新明快的春日早晨,昨天的雨早已經遠離。“你說的這些都沒什麼大用,不是嗎?擺在我們眼前的只是明顯的事實、死屍、硬幣,以及如外科手術般摘除的重要器官。”

“對了,硬幣,”菲利普說,“昨晚我給警察局的一個人打電話,想知道點最新訊息。鑑識組發現,它們都是純的貴金屬,但不是文物。它們是新近造的,然後做舊了。警方正在追查它們的來源。”

第10節:春分(10)

“金幣、銀幣。很明顯,這非常重要。不管原材料是什麼,肯定都非常罕有。但是僅在現場留下古幣的複製品,這對兇手來說肯定有特殊的意義。”她停了一下,“你仔細地看過它們嗎?”

幾分鐘之後,他找到了儲存在他的尼康相機記憶卡上的特寫鏡頭。他挑了一個,把影象移到硬幣上,然後把相機轉過去,這樣勞拉就可以看見相機的螢幕了。“這差不多是最好的一張。我可以給你列印出來。”

勞拉強忍著不去看硬幣周圍紅紅黑黑的血肉,而把精力集中在圖片中心的物體上,那就是傑西卡空空如也的頭骨裡的那枚銀幣。銀幣上是一個側面頭像,一張有稜有角的臉,鼻樑高聳,十分高貴。他戴著一種矩形的頭盔,“拿著,這是我沒看過的那面,”她說,“我就在第一個犯罪現場掃了一眼那枚金幣,但我確信上面有些女人像,不是嗎?

“我也覺得有。”菲利普回答。

她抓過筆記本開始亂畫。“就像這樣,是不是?”她舉起筆記本,菲利普看見她畫了個穿長袍的女人,手裡舉著一隻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