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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那個記者立即改變了戰術。“那麼,探長先生,現在又在發生著什麼呢?你能給公眾一些建議嗎?”

“當然可以。我再重申一次,我們正在盡一切努力尋找這兩起案件的兇手。就公眾而言,我們僅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冷靜,全力支援我們的調查,如果有人有任何線索,請立即通知我們。”

菲利普關掉電視,靠回椅子上。

“非常謹慎。”勞拉說。

“他必須如此。這是標準的警方程式,永遠不透露細節,否則會不利於調查。如果有人提供的線索能夠證明那些極力對公眾隱瞞的事實,你知道,這些線索就十分值得鑽研。同時,這也降低了某些瘋子進行效仿的風險。”

“天啊,”勞拉慢悠悠地說,“我本來以為紐約就夠殘忍的了。告訴我,這種謀殺不常見,對不對?牛津並不是每天都能見到這種事,對不對?”

“當然,這很罕見。但是這並不代表它不是真的。”

“我想是的。”菲利普回答,他疲倦地盯著勞拉,“這兩起謀殺肯定有關係——同樣的形式——年輕女人、切開的喉嚨、摘除了一個重要器官。這次他們拿走了這個可憐孩子的大腦。”

“那麼,門羅……他是叫門羅吧?”勞拉問,“他對這兩起案子還知道些什麼嗎?”

“他們回警局之後,我問過去了河邊的那些警察。這麼說吧,他們的大腦也被拿走了。”他看著勞拉,勞拉突然明白了他的笑話,笑得眯起了眼睛。

“對不起。我隨口說說。無論如何……平底船上被謀殺的那個女孩就住在河邊的一所房子裡。那是查威爾河一條很偏僻的支流,很少有遊船停在那裡。更何況,這也不是旅遊旺季。那是一條私家船。那女孩的父母都在歐洲。就是這樣。不過她並不是在船上被謀殺的。門羅直接去了那所房子。那女孩的臥室看起來簡直就是家屠宰場。很明顯,她是在那兒被殺的,然後被移到了船上。之後有人把船劃到了那些樹下,系在了岸上。

“很明顯,這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和河鱸酒館那起一模一樣。肯定不是突發事件。”

“沒錯,肯定不是。我一直在想那些硬幣。這次是枚銀幣,上次是金幣。”

“我也想過這個。在犯罪現場發現這個很奇怪,但是當然,這都是有預謀的。”勞拉陷入了沉思裡,木然地盯著電視的空白螢幕。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說那枚硬幣放在那女孩的腦殼裡?”

“是的。”

“你注意過上一起謀殺裡那枚金幣是放在哪兒的嗎?門羅拿它之前你見過嗎?”

“沒有。”

“你剛進帳篷時就沒看見嗎?按理說在你拍照之前他們都會保護現場。”

“你說得沒錯。但是那傷口一團混亂。我聽鑑識組的人說,那枚硬幣是埋在那女孩的胸腔裡,直到他們檢查傷口時才發現。”

“你看,又一個儀式性的元素。”

“你什麼意思?”

“老天,什麼意思都沒有。”勞拉緩緩地搖著頭,“我真希望我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兩起案件有某些聯絡,不是嗎?第一起謀殺涉及一顆心臟和一枚金幣。第二起則是一個大腦和一枚銀幣。前後相隔僅僅幾個小時。兩個年輕女孩,被專家般的精確手法給剖開了。”

“還有嗎?”

“嗯……我聽說過一起類似的案件,你肯定也聽說過。白教堂區,19世紀80年代,幾起殺人分屍案,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1888年8月7日,英國倫敦東區爆發了白教堂血案,一名妓女慘遭利刃割破喉嚨,全身刀傷共三十九處而亡。此後兩個月內,東區發生多起同樣以妓女為殺害物件、手法同樣殘暴的連續兇殺案——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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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春分(9)

菲利普凝視著她,舉起杯子又讓她滿上一杯酒。“太棒了,”他靜靜地說,“這就是牛津所需要的。一個21世紀的開膛手傑克。”

“我整夜都在想我昨晚說的那個——你知道——開膛手傑克。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事實上我們眼前的謀殺和白教堂區的兇案相似點很少。沒錯,開膛手的受害者也被摘除了器官,而且表面上看來,也有一些儀式性的東西。當時警方發現了一些神秘的線索,似乎與共濟會會員有些關係,但是最終沒能破案。即使到了今天,我們仍然不知道兇手究竟是誰。”

“那麼你是說……”菲利普說。

“簡而言之,如果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