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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聞言襄王挑了唇,他與懷帝有六分的相似,五官卻要更凜冽精緻些,“少同本王賣弄口舌,本王豈是稚子之流,由得你來糊弄。”

但陸稹依舊是恪守本分的模樣,不越權不逾矩,但人人心裡都擺著明鏡兒似的,軍餉撥不撥,都是陸稹一句話的事情,襄王氣得不輕,眉頭皺成一團就未舒展過,連道了三聲好:“算你陸稹有本事,咱們走著瞧。”

轉過身便要離,陸稹還是在原處,一動不動地高聲道:“恭送王爺。”

才折出了元果院,襄王便偏過頭向悶不吭聲的趙淳說道:“瞧清楚了?那便是你口中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馬,同個太監混在一處,枉自你對她的情意。”

趙淳面色難看得很,“臣以為她並不是那樣的人。”後邊那句還想說,卻又咽了回去。

“哦?”興致被擾了,襄王也無心賞花,來來往往的遊人也晃得他心煩意亂,他走在前面,“那照你的意思,是她畏懼陸稹的手段,受他強迫不敢反抗?”

趙淳垂著眼回想了方才的情形,最初是襄王邀他今日到慈恩寺來賞花,他在人群中瞧見了一個與梅蕊極為相似的身影,難免多看幾眼,才確定了那是她,正想要上前問她為何在這裡時,一個帶著帷帽的人突然出現,將她往偏僻的地方帶去。

他哪裡曉得是陸稹,只當她是被某個不相識的人給綁走了,趕著要上前去將她攔下來時,襄王卻從他身後轉了出來,眯著眼瞧向那一雙人影,咂舌道,那不是陸稹麼?

她怎麼會同陸稹在一處呢,怎麼就沒將他的話聽進去,早告訴她不要和陸稹走得太近,往前是防患於未然,現下是真的被陸稹看上了,今日若不是他和襄王及時趕到,還不曉得陸稹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趙淳恨得面色鐵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猛地驚醒,把腿就要往回走,被襄王皺著眉拉住:“你魔怔了,這是往哪裡去?”

趙淳咬了咬牙,“稟王爺,若是那陸閹瞧著王爺走了,又要對蕊蕊行不軌之事可怎麼是好?”想想便心驚,他搖頭,“臣得回去將蕊蕊帶走。”

“得了吧,”襄王嗤笑了聲,“他一個太監,身上和手頭什麼都沒有,能對她不軌到哪兒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本王出來時已經瞧見有僧侶往院中去了,只管放下心來,他幹不出什麼荒唐事。”

趙淳這才定了神,對襄王感恩戴德,“多謝王爺提點。”

“本王要對你說的還不止這個,”襄王睨了趙淳一眼,“怎麼說你也算是個見過不少場面的人了,怎麼對女人還是這樣急躁,你今日將她帶走了,明日她還是在陸稹眼皮子下當差,保不齊陸稹被你激得趁早將她給辦了,你便只管等著悔不當初。”看趙淳臉色微變,襄王又笑道,“做事要做得漂亮,你跟著本王這樣久都未學到,實在是孺子不可教。”

趙淳擺著洗耳恭聽的姿態,誠心地向襄王請教道:“還請王爺明示。”

襄王呵笑,“郎情妾意,不過就缺個正經的名頭迎入府中,你若是真的這般念著她,本王明日就替你了了這樁心事。”

事後梅蕊同陸稹回到了馬車上,陸稹取下了帷帽,抿著唇一言不發,梅蕊坐在旁側,覷了一眼他的神情後,便徑直開口問道:“護軍是在生氣麼?”

“未曾。”

但他的不悅都寫在了臉上,分明是三月陽春,他那張臉也凍得駭人,梅蕊挪近了些,捉起了他的手,察覺到他那微不可察的牴觸後,嘆了口氣:“護軍為什麼總是這樣呢,心裡想的什麼,從來都不願同我講,護軍不覺得這樣對我並不公平麼?”

她埋下了頭,喃喃道,“既然這樣,禮尚往來,那下回我再有什麼話,也不會同護軍講了。”

“禮尚往來怎能這樣用?”陸稹忍不住出聲,見她微微抬起眼來瞧他,又將神色按捺了下來,到底是醋意難平,他反捉住了梅蕊的手,好看的眉擰了起來,“你說,你之前同趙元良是什麼樣的關係?”

他倒率先發問了,梅蕊被他問得愣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古怪地瞧了他一眼:“護軍是一直在琢磨這個?”

陸稹繃著臉,怎麼瞧怎麼彆扭,梅蕊撲哧笑了出來,捂著腰一發不可收拾,陸稹看著她笑得開懷,冷淡地別開了頭:“這樁事情,有這樣好笑麼?”

“噯,”梅蕊收了笑,正正經經地同他講道,“護軍若是為此煩惱,實在是大可不必,護軍不是早知道我與趙家的關係麼?”

陸稹眉頭未松,“我只曉得令尊與趙太后是舊識,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至於你又為何憑著趙家的關係進了宮,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