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老,壯哉我少年中國,與國無疆!
“新文體”的創造,為梁啟超的開拓道路鋪上了墊腳石,從此以後梁啟超陸續發起了“小說界革命”和“詩歌革命”,掀起了文壇革命運動的高潮,新思想深入民心,普灑下了珍貴的種子,在以後的社會運動中開了花,結了果。
當時,小說為統治者和社會所輕視,一大批優秀小說如《紅樓夢》、《水滸》、《金瓶梅》等被禁止流傳,被視為“小說淫詞,荒唐俚鄙”,始終處於一種低下的位置。在中國,小說盡管被列為末流,可它的流傳甚廣,正如康有為所說的那樣:
僅識字之人,有不讀經,無有不讀小說者。故六經不能教,當以小說教之;正史不能入,當以小說如之;語錄不能諭,當以小說諭之;律例不能治,當以小說治之。
正是由於小說的廣泛性,引起了梁啟超的關注。他決定發起“小說界革命”,用來提高小說在文學及社會中的地位,使之成為文學之最上乘也,以推動社會的進步。
1898年,梁啟超提倡翻譯外國政治小說,以宣傳西方新政治思想。
1902年,梁啟超創辦《新民叢報》,專門開闢了“小說”專欄,連載優秀小說。
與此同時,中國第一份專門刊登小說的雜誌《新小說》創辦,成為中國文學史上劃時代的界標。
後來在《新小說》的帶動下,《繡像小說》、《月月小說》等雜誌不斷湧現,新小說的宣傳陣地正式開闢。
梁啟超不禁完善小說理論和開闢小說陣地,而且還翻譯、創作了大量的優秀小說,如《佳人奇遇記》、《義大利十五豪傑傳》、《新中國未來記》等等。1902年《新小說》第一號就刊登了梁啟超的政治小說《新中國未來記》,他將自己的前後兩種思想化在兩個在外留學的中國青年身上,兩種思想在小說中互相辯駁,互相碰撞。梁啟聰希望藉此來找到真正適合中國國情的救國道路,他甚至在書中介紹了未來中國的國號、總統,最為奇妙的是,總統竟然與後來的革命偉人姓名相符。
但是,最為重要的是,“小說界革命”徹底改變了小說在歷史上所處的尷尬地位,震撼了整個思想界,揭開了中國文化史上新的一頁,成為中國文學界的主流,為改造舊中國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在“小說界革命”如火如荼的同時,梁啟超還與友人黃遵憲、夏曾佑一道發起了“詩界革命”,推動了現代新詩的形成,中國文化學術界的革命全面爆發。
1896年,夏曾佑、譚嗣同便開始嘗試採用新名詞寫所謂的新體詩,雖然梁啟超認為這些都不是好詩佳句,但畢竟就邁出了第一步。
1899年,梁啟超在前往夏威夷的途中,詩興大發,澎湃的大海讓他思潮起伏,壯心不已,就在那時,他首次提出了“詩界革命”的主張。不過那個時候他只提出了新詩要有新意境、新語句,注重“新意境”與“舊風格”的結合,沒能夠找到代替舊風格的新體裁。梁啟超希望能夠用“舊風格”來宣傳新思想,為他的政治理想服務,這就是“詩界革命”。
後來,在《飲冰室詩話》中,梁啟超進一步闡述了“詩界革命”的理論,並且評價了黃遵憲的許多作品,他以為“近代詩人能熔鑄新思想以入舊風格者,當推黃公度”,他說:“公度之詩,獨闢境界,卓然立於二十世紀詩界中,群推為大家,公論不容誣也。”
梁啟超向來不善作詩,但為了“詩界革命”,他開始嘗試創作新詩,併為之付出極大心力,他形容自己做詩“往往為近體律絕一章,所費時日,與撰《新民叢報》數千言論說相等。” 其詩中飽含新思想和愛國熱情,雖然比黃遵憲的詩遜色不少,可仍然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小說界革命”和“詩界革命”大大提高了文學在社會中的地位,小說和詩歌也因此擁有了神奇的魔力,在社會上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力。梁啟超也因此確立了在現代學術上的地位,他在哲學、經濟學、法學、農學等方面也都有建樹,成為了中國近現代歷史上少有的一位“百科全書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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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梁筆戰言論界
1902年春夏間,保皇會員中間開始有人痛恨清廷“還鑾”北京後,仍然沒有變法的誠意和決心,紛紛主張“革命”、“自立”。梁啟超也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這決然與康有為的保皇思想截然相反,兩人又一次出現了分歧。
在菲律賓,梁啟超牢騷滿肚,可是,面對自己敬愛的老師,雖憤懣滿胸卻不能一吐為快,思想並沒能回到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