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那我過去了。”便離開了。
可他不會知道,章晗凝低下了頭,眼中卻又已含了淚。
章晗凝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何會那樣真情流露,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叫“畢遠”嗎?她叫畢遠來自己房間是想要“畢遠”知道自己的委屈嗎?不是的,她自己很清楚,她只是想和“畢遠”說說話。她明明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可她就是身不由己。
章晗凝忽然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疲憊,她躺倒在席夢斯上隨手翻起了那本在故宮後門買的時尚雜誌。誰知剛翻開第一頁章晗凝的眼神就釘住了,她看見了一整版的廣告——法國當代四大傳奇歌劇之最《巴黎聖母院》中國巡演最後三場將於9月29日、10月1日、10月3日在北京保利劇院上演。
10月3日,那不就是後天嗎?章晗凝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機。
畢遠在房間裡看著書,但實際上卻根本看不進去,他腦子裡反覆想的都是剛才的那一幕。他實在想不通章晗凝到底在想什麼,他也猜不透章晗凝到底把他當作是什麼人。想著想著就有了一些睏意,可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一下。他掏出手機看到一條簡訊:“明天我陪你去八里橋,後天你陪我去看歌劇。”
九 發現殘碑古墓
八里橋,又稱永通橋。距離通州城西僅八里,距北京城東二十餘里,是通往北京的咽喉要道。1860年8月清軍在此與英法聯軍展開連場激戰,結果清軍慘敗導致北京失守。咸豐皇帝出逃承德避暑山莊,恭親王奕訢在聯軍縱火焚燒圓明園之後,被迫與英法兩國簽訂了《北京條約》。
時光飛逝了一百餘年之後,八里橋早已堙沒在歷史的記憶中,很少有人再回到這裡緬懷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戰爭,因為那場戰爭鐫刻著的只有恥辱,於是八里橋幾乎被遺忘了。
但是這一年的初秋,畢遠和章晗凝卻來到了這裡。
八里橋遺址並不大,也的確沒什麼好看的,只有一座早已廢棄了的殘橋。撫摸著斑駁的橋面,畢遠感慨良多。他對章晗凝說:“站在這兒我甚至可以想象當年那場戰爭的慘烈。”
章晗凝說:“我可沒你那麼豐富的想象力。”
畢遠說:“這並不是想象力的問題,而是你對歷史並不瞭解的緣故。”
章晗凝說:“你就那麼喜歡歷史嗎?”
畢遠說:“是啊,怎麼了?”
章晗凝說:“我覺得歷史這東西當故事聽聽就行了,沒必要研究的那麼深,年輕人應該往前看多想想未來。”
畢遠說:“列寧說過忘記過去就等於背叛,當然這話有點絕對,但我認為我們應該尊重歷史。未來畢竟是虛幻的、不可捉摸的,誰能想到一年、五年或者十年以後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世界又會是什麼樣子?其實無論歷史還是現在我們都在有意無意中重複做著許多事,也許現在發生的事情在歷史上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景,那麼我們就可以從歷史中總結經驗從而事半功倍或者避免重蹈覆轍。”
章晗凝說:“哇,你這番長篇大論簡直比咱們歷史老師還強,他都沒說過這麼多的廢話。”
畢遠說:“你可以笑我,但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都是歷史的一部分,就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現在也已經成為歷史了……”
“你看那是什麼?”章晗凝打斷畢遠指著遠處說。
畢遠順勢往望去,在八里橋的東側有一片長滿白花的樹林。
“那是什麼地方?”畢遠問。
“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走。”
到了才知道這是一片很大的梨花林,微風一吹幾片花瓣打著旋兒飄落,更引得香氣撲鼻。章晗凝深吸一口陶醉的說:“啊……好清香哦。”
畢遠也稱讚:“沒想到這裡竟還有這樣一番景緻。”
章晗凝說:“這片林也不知道種了多久了,你瞧多麼茂盛啊!”
畢遠點了點頭,章晗凝突然之間放聲大叫起來,把畢遠嚇了一跳。畢遠問她喊什麼,章晗凝說我這是釋放一下感情。說完她竟然跳起舞來,舞姿優雅身段漂亮,把畢遠給看痴了。等章晗凝停下來,畢遠問她說你以前練過跳舞嗎,章晗凝說我以前沒告訴過你嗎?我練過六年芭蕾呢。章晗凝休息了一會兒似乎仍沒盡興,她說咱們玩個遊戲吧,畢遠問什麼遊戲,她說捉迷藏。畢遠笑著說你多大了還玩這個,她說你玩不玩吧,畢遠只好答應了。
“啊呀!”
是章晗凝的叫聲!畢遠一驚,別是磕著哪了吧?“你藏哪兒啦?沒事吧?”畢遠大聲喊道。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