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卻沒回答,只是乾笑著看著皇甫煜。
皇甫煜忽地想起在御神殿看見的那隻巨大可怖的狐妖——莫非莫非、莫非是這……
皇甫煜急忙湊近了看,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這就是鬼女?”
禪結終於啞然失笑,“呵呵……正是她呀,陛下。”
“可為何……會這般模樣?”
“咳、咳……”禪結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似乎,是喝醉了……”
皇甫煜聽完,頓時瞪大了雙眼,乾澀的問道:“你是說,它……忘了跟我見面的事,……卻跑去喝酒了?……”
禪結自然不好講苗依清晨帶著一身酒氣跑到他屋裡找了個舒服的臥榻睡覺的事情,也不好否認,最後只得說道:“陛下,我們還是開始做回國的準備吧。我看她似乎一宿沒睡,又喝了不少酒,怕是一時半會都醒不來的……”
皇甫煜雖然心中隱隱有團怒火在灼燒,但是終於恢復理性,他心想,這鬼女醉了也好,等它醒了也已經在一望無際的浩瀚大海上了,任它後悔了也沒用。
他這樣想著,瞥了禪結一眼,露出一絲譏笑,說道:“愛卿好生抱著它,咱們這就回船上。”
事實上,苗依也並非真的醉得一塌糊塗,但是一宿沒睡卻是真的,從她收盡閻羅封印的力量之後,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昨晚見了兩位哥哥,一時情不自禁貪杯多飲,日頭快要出來時,才想起得去見夷禾國的皇帝老子,無奈她實在太累太困了,化作一團煙霧潛進宮裡,尋著氣味找到了禪結的房間,這般強烈的妖魔之氣,當然早就驚醒了禪結,可是還沒等禪結問她,她已經一頭栽倒臥榻上睡死過去。
海岸邊人頭攢動,港口處巨大的玄鳥海船停在海面上,陽光照耀下整艘船金光撲朔,熠熠生輝十分耀眼。巨帆已經揚起,玄鳥即將起航。
誰料這艘船剛離港,只見一個黑影竄上了船,驚動了護航計程車兵——頓時,甲板上一派刀光劍影血濺四射
“住手”禪結匆匆趕到。
禪結只見一個巨大怪物被士兵們團團圍住,再定睛一看,那怪物懷裡竟還護著一個十五六歲得女孩。
苗依是越澤的契約之主,一旦距離稍稍遠離,彼此便能感應,此刻他幻化成鬼吏,冒險上船自然是為了尋找自己的主人,身邊這些雜碎士兵他是不放在眼裡,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手裡抱著的那一團……
越澤的眼睛愈發血紅,他怒視著禪結,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敵意,只想著一旦對方做出什麼危害苗依的事便要撲上去撕咬一番——
禪結隱約也明白些了,心下猜測這來者恐怕是鬼吏,只是鬼吏懷裡的女孩……又是什麼來歷?
船上這些士兵,有些也曾有圍剿過鬼族人的經歷,但是鬼吏卻是鬼中鬼,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體型,都是數倍之上,此刻戰戰兢兢圍著越澤,生怕這頭怪物驚動了船上的皇帝陛下。
也許是因為突然的停止,怪物懷裡的女孩探出頭來,睜開眼睛——
芙蘭也一眼瞧見禪結懷裡那一團醒目的白色——“啊……小姐……”
越澤的血盆大口吞吐著大口大口的氣,他微微俯身,做出襲擊的姿勢——
“你且住手我對苗依並無敵意”禪結急忙喊道,芙蘭的那一聲小姐暫且讓他知道對方並非來奪取鬼女,反而,是苗依的人,他差點就以為是蘭漻國的詭計……
越澤只盯著禪結懷裡的苗依,早已氣急攻心,哪裡聽的進去,一個閃電之勢便撲了上去——
………【第七十七章 夷禾之行】………
越澤只盯著禪結懷裡的苗依,早已氣急攻心,哪裡聽的進去,一個閃電之勢便撲了上去——
千鈞一髮禪結一手抱起苗依,一手橫掃秋風,只見他身如秋葉頓風而起,竟飄飄然懸於高空,身下則是仙氣瀰漫。
越澤撲了一空,轉身見禪結竟飄在空中,更是狂怒,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但凡化身鬼吏之人,談何理性,唯有越殺越狂,嗜血是真。
越澤微微思索,這個高度,他若是一躍而起,並非不能達到,可是他卻不能像禪結一樣隨心所欲在半空中行動,該怎麼辦……
腦海中靈光一閃,越澤露出猙獰的笑,呵呵,他怎麼忘了,這床上還有個了不得的人物……
思及此處,越澤不再停留,一爪猛擊腳下木板,恨不得拿出氣吐山河之勢將船樓砸出一個大窟窿,禪結微怔,越澤已帶了芙蘭竄進船樓裡去——糟糕陛下在裡面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早早有士兵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