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煜稟報。
船樓裡面金碧輝煌,修建的富麗堂皇,房間一個連一個,越澤一邊將迎上來的好似小雞一樣脆弱計程車兵揮開,一邊不厭其煩的尋找,他速度極快,轉眼間已經從船尾竄至船頭芙蘭在他懷裡縮著,頭一直埋在他懷裡,她已經養成習慣,每當越澤要大開殺戒時,她就埋頭閉眼不去看那些叫自己心驚肉跳的場面。
皇甫煜一身黑甲從廂房內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把黑金打造的大劍,劍身泛著寒光——
越澤的巨大軀幹瞬間逼近,猙獰的臉上兩隻眼睛一紅一金,叫人看了不寒而慄他的利爪閃電般撲出,皇甫煜的劍竟然也無比之快,在狹窄的走道里,兩人廝打起來,越澤因為單手抱著芙蘭,無法使出全力,而皇甫煜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巨大的怪物,一時之間,兩人竟打得難分難解禪結在一旁卻已經氣急敗壞——
“苗依你竟還不肯醒?”
懷裡的一團白毛埋頭酣睡,對禪結的質問理也不理。
禪結只覺得自己抱著的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個麻煩,他忍無可忍,使了力氣將懷中狐狸丟擲,語氣裡已有怒火,“你竟還在裝睡”
這團白毛被拋到空中,穩穩的落到廝打的兩人中間——
走道間忽然一道白光刺目,越澤靈敏的躲閃開來,皇甫煜卻是猝不及防的被狠狠砸中
皇甫煜被這團東西砸中後一下跌倒在地上滑出好遠,四周木板零零碎碎一片狼藉,他正欲爬起來發威,卻發現身上趴著一隻雪白狐狸。
禪結大窘,急忙幾步走上前去攙扶起皇甫煜,並扭頭對一旁的狐狸埋怨道:“苗依你安分些可好”
苗依從地上站起來,衝禪結吐了吐舌頭。
皇甫煜拿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禪結,慢慢的問道:“剛才……你拿它……拿她,扔我?……”
禪結瞧著狼狽的皇甫煜感到十分愧疚,“原想弄醒她,不想她卻……”
皇甫煜盯了禪結一會,又憤怒的瞪了一眼苗依,怒氣衝衝的對禪結說道:“你來處理”說罷,他甩袖離去,一幫侍衛也跟著皇甫煜離開了走道。一下子,走道里只剩禪結,苗依,越澤,芙蘭。
禪結無奈的看向苗依,“你說吧,是不是故意害我……”
“那麼認真作甚,我確實是困極了嘛。”苗依一邊說著,一邊左看右看,似乎一點也不把皇甫煜的怒火放在心上。
“……這可不是一個好開端……”禪結看著自己面前的一片狼藉,又看看苗依身後的越澤。
“還不錯啊,收拾一下就行,這艘船還是挺結實的。”苗依卻表示滿意,她回頭含著笑意看向禪結,說,“給我兩個房間。”
禪結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不放心你,你必須住我隔壁的房間,至於他們,你隨便挑。”
苗依呵呵一笑,“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的那位皇帝呢,就要離他最遠的房間好了。”
禪結嘆了口氣,領著他們走向廂房的另一個方向。
禪結給苗依等人安排好了房間,等待她幻化人形之後,又指派了兩名侍衛給他們使喚,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便離開廂房去向皇甫煜回報了。
苗依淡然坐下,似笑非笑的看向已經恢復成人形的越澤,輕聲說道:“你倒真是有趣,這次竟然連芙蘭也帶上了。”苗依說完這話,連帶著瞟了一眼芙蘭。
芙蘭被她的眼神一掃,頓時一哆嗦,忙道:“是、是我要越大哥帶我來的,小姐別怪他……”
越澤倒是比芙蘭淡定得多,回道:“小姐身邊有個貼身人兒伺候才妥當些,芙蘭與小姐主僕情誼深厚,我便帶她一起來了。”
苗依只覺好笑,戲謔的看著面前這兩人,說道:“看看,我不在這一段時間,你們竟然已經難捨難分了。”
芙蘭的臉噌的通紅,小聲嘟囔道:“沒有……真的是擔心小姐才來的……”
苗依瞧芙蘭這副扭捏模樣,心裡對這兩人的關係便清楚了七八分,不再看芙蘭,只對越澤說:“這次去夷禾國,一路兇險,就算平安抵達,也必定會生出許多事端,你既然帶了她來,可要看好自己女人的安危。”
芙蘭的臉更紅,越澤卻輕輕皺起眉頭,他看了看芙蘭,又看了看苗依,低聲說道:“……屬下明白。”
“好了,我要休息了。”苗依伸展了一下身體,歪著腦袋看向芙蘭,“你是留在我房間休息,還是去越澤的屋裡伺候?”
芙蘭急了,面紅耳赤說道:“我留下來伺候小姐伺候小姐”
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