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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碧玉階。春風無處所,悽恨不勝懷。‘既進詞,王甚嘉之。及寤,能記其實。“此與沈亞之事相近,必有仿而為之者。

☆張倩娘

天授三年,清河張鎰,因官家于衡州。性簡靜,寡知友。無子,有女二人,其長早亡。幼女倩娘,端妍絕倫。鎰外甥太原王宙,幼聰悟,美容範,鎰常器重。每曰:“他時當以倩娘妻之。”後各長成,與倩娘嘗思感想於夢寐,家人莫知其狀。

後有賓僚之選者求之,鎰許焉。女聞而鬱抑,宙亦深恚恨。託以當調請赴京,止之,不可,遂厚遣之。宙陰恨悲慟,決別上船。日暮至山郭數里,夜方半,宙不寐。忽聞岸上有一人行,聲甚速,須臾至船。問之,乃倩娘,步行跣足而至。宙驚喜發狂,執手問其從來。泣曰:“君厚意如此,寢食相感。今將奪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將殺身奉報,是以亡命來奔。”宙非意所望,欣躍特甚。遂匿倩娘於船,連夜遁去。倍道兼行,數月至蜀。凡五年,生兩子。與鎰絕信。其妻常思父母,涕泣言曰:“吾曩日不能相負,棄大義而來奔君。今向五年,恩慈間阻。覆載之下,胡顏獨存也!”宙哀之,曰:“將歸,無苦。”遂俱歸衡州。

既至,宙獨身先至鎰家,首謝其事。鎰大驚曰:“倩娘疾在閨中數年,何其詭說也?”宙曰:“見在舟中。”鎰大驚,遂促使人驗之,果見倩娘在船中,顏色怡暢,訊使者曰:“大人安否?”家人異之,疾走報鎰。室中女聞,喜而起,飾妝更衣,笑而不語。出與相迎,翕然而合為一體,其衣裳皆重。

其家以事不常,秘之,唯親戚間有潛知之者。後四十年間,夫妻皆喪。二男並孝廉擢第,至丞尉。唐人作《離魂記》。

☆柳氏女

鄭生者,天寶末應舉之京。至西郊,日暮投宿主人。主人問其姓,鄭以實對。內忽使婢出雲:“娘子合是從姑。”須臾,見一老母自堂而下,鄭拜見,坐語久之。問其婚姻,乃曰:“姑有一外孫女在此,姓柳氏,其父見任淮陰縣令。與兒門第相埒。今欲配君子,以為何如?”鄭不敢辭。其夕成禮,極人世之樂,遂居之。

數月,姑謂鄭生:“可將婦歸柳家。”鄭如其言,挈其妻至淮陰,先報柳氏。柳舉家驚愕。柳妻意疑令有外婦生女,怨望形言。俄頃,女家人往視之,乃與家女無異。既入門,下車,冉冉行庭中。內女聞之笑出視,相值於庭中。兩女忽合,遂為一體。令即窮其事,乃是妻之母先亡,而嫁外孫女之魂焉。生復尋舊跡,都無所有。

☆石氏女

鉅鹿有龐阿者,美容儀。同郡石氏有女,曾內睹阿,心悅之。未幾,阿見此女來詣。阿妻妾極妒,聞之,使婢縛之送還石家,中路遂化為煙氣而滅。婢乃直詣石家,說此事。石氏之父大驚曰:“我女都不出門,豈可毀謗如此?”阿婦自是常加意伺察之。

居一夜,方值女在齋中,乃自拘執以詣石氏。石氏父見之愕然曰:“我適從內來,見女與母共作,何得在此?”即令婢僕於內喚女出,而所縛者奄然滅焉。父疑有異,遣其母詰之。女曰:“昔年龐阿來廳中,曾竊視之。自爾彷彿即夢詣阿,及入戶,即為妻所縛。”石曰:“天下遂有如此奇事!”夫精情所感,靈神為之。冥然滅者,蓋其魂神也。既而女誓心不嫁。經年,阿妻忽得邪病,醫藥無徵。阿乃授幣石氏女為妻。事見《幽明記》。

《廣記》:漢時,有老日者開簾鬻術,忽見一老人持八字來問。日者推算良久,曰:“壽不永矣!”此老愀然而去。日者徐玩其命,乃已之生辰。因思:“此老面貌衣服與己無二,豈身魂乎!”未幾,日者果死。又《續搜神記》:宋時,有一人,忘其姓名。與婦同寢,天曉,婦起出後,夫尋出外。婦還,見其夫猶在被中眠。須臾,奴子外來雲:“郎求鏡。”婦以奴詐,乃指床上以示奴。奴雲:“適在郎處來。”於是馳白其夫,其夫大愕。便入,夫婦共視被中人,高枕安寢,的是其形,了無一異。慮是魂神,不敢驚動。乃共以手徐徐撫床,遂冉冉入席,漸漸消滅。夫婦惋怖。如此少時,夫得病,性理乖錯,於是終卒。離魂之事,往往有之。況神情所注,忽然而翔,自然之理,又何怪也☆董子馬姬

紹興董元瑞之子,聘同邑馬氏女為室。以馬之女未二十,不為之婚。男女各懷怨懟,同日得瘵疾。

既二年,並患在亟。一日,董氏村人見大官艦泊河下,一皂隸上,問:“何處董宅?”人指示之,忽不見。數日又至,村人怪而窺之,見舟中端坐一女子,盛飾美容,光彩奪目,左右媵侍十餘人。或問:“誰家女?”曰:“此馬氏姐也,來迎女婿。”或報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