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面惡心善的人。杜小眉興奮地直衝著她笑。
真會被她氣死。“我像是害羞、不擅言語的人嗎?你瘋夠了沒?”
“千佳,你好謙虛哦!為善不欲人知,我要向你學習。”世界真美好,好人特別多。
“瘋了,你瘋了,最近你變大膽了,是不是和那個姓江的男人有關?”奇了,她看起來容光煥發,非常有精神,還敢直視人的眼睛。
“我……呃……他叫江牧風啦!我們……嗯!他對我很好。”一提到心上人,杜小眉臉紅心跳的流露出一副含情脈脈。
而且是好得沒話說,凡事都順著她,幾乎要將她寵上天了。
雖然他偶爾還是會兇兇她,可只要她撒嬌地說一句好愛你,他發怒的臉奇蹟似地立刻變得好溫柔,眉開眼笑地撫弄她的頭髮。
愛這個字比護身符還好用,神奇得令人想大叫傑克,不過他肯定臉色大變的追問傑克是誰,風火輪一騎就想去砍了人家。
怪噁心的,她在發春。“給你的避孕藥和保險套用了沒?別再冒出個父不詳的小孩。”
“啊!”被他丟了。
看她的表惰,杜千佳有不好的預感。“我不管你了,反正你有奶奶的遺產可養孩子。”
“孩子?”她下意識的摸摸平坦小腹,似憂似喜的擾亂了思緒。
“糟糕,淨顧著應付這個笨蛋差點忘了爺爺的交代。你還不去!”想害她不成。
用力一推,杜千佳趕緊往房裡一閃,聖旨傳到就沒有她的事,關緊門戶好夢周公去,閒事莫理。
砰地大響的甩門聲讓杜小眉如夢初醒,拖著遲疑的腳步往書房走去,胸膛內那顆浮沉的心鼓譟得厲害,像是怕見貓的小老鼠提心吊膽,七上八下的拖延著赴死的時刻。
走到門外,重重的咳嗽聲驚得她反射性的往後一跳,走廊上的花瓶不禁撞的鏗榔一聲,發冷的脖子驟然一緊地輕顫著。
“進來。”
嘎!是叫我嗎?
大大的吸一口氣,杜小眉硬著頭皮鼓起一絲勇氣推開門,頭低低地看著地板,像做錯事的小孩怕大人責罵,始終不發一語。
“把頭抬起來,地上沒有黃金可拾。”這畏縮的個性幾時能改?
她怯生生的抬頭一望,笑得羞澀,“外……外公,你找我有事?”
“嗯!傳家寶呢?”疏遠的聲音帶著嚴厲,他直接匯入正題。
“我……我就快要回來了,再過幾天。”一個月日期屆滿。
“你的幾天還要多久,我能指望你長進嗎?”或許該換個人上門索討。
“外公,人家一定會拿回來啦!風他不會騙我的。”玫姐說要相信自己所愛的人,她的話絕對沒有錯。
“風?!”杜觀峰精目一爍,銳利如芒的眯起一直線冷視著。
“他是好人待我極好,我保證不讓你失望。”她現在說起話的音量顯然比以往有力了許多。
他冷嗤一聲,“待你好就是好人嗎?你媽的借鏡還看不透。”
“風不一樣,他不像我爸爸……”一提起那末謀面的生父,明顯的失落便浮於她不掩飾的臉上。
“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沒有用的男人,敢做不敢當只想要錢。”他寧可賣女兒也不把錢倒進無底洞。
“是嗎?媽說他是好人。”不是她要質疑外公的話,她看得出母親很愛失了約的父親。
這些年來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母親傳述她和父親相愛時的模樣,就像個懷春少女,臉紅紅的陷入回憶的時空隧道,一點一滴描述千金小姐愛上窮學生的故事。
當年的民風保守,門當戶對是極為重要的觀念,尤其是大戶人家更是希望兒女都成龍鳳,沒人肯找個窮親戚讓人看笑話,所以他們愛得很辛苦,偷偷摸摸地背著家人約會。
後來外公得知這件事非常震怒,私下為母親談了一門婚事,打算將她嫁給地方上的名門世家。
可是個性軟弱的母親卻有著一顆傳統的心,一旦認定了父親就絕無二意,透過奶奶的幫助和父親聯絡上,兩人相約私奔去。
只不過天未亮就出門的母親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日洛西邊還不見父親的到來,憂心他的安危和整日未進米食,她竟暈倒在相約地點。
是愛女心切的外婆差人找到了母親並接回家,但是來家裡看病的老醫生宣佈一件更驚人的事實,母親懷孕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在外公的掩飾下和外婆的護航,母親解除了婚約並順利生下她,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