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抵抗過,可是他實在太壞了,脫了衣服就不準人穿上,兩隻手像會變魔術似地又搓又揉,一再低喊她是極品中的極品,一要再要地害她也跟著很想要,整個人變得好色要他不要停。
“是嗎?”近到無空隙。
她苦惱地咬咬手指頭,“他有說過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
“哪裡怪?”愛情使人歇斯底里。
“我感覺不出來他是不是真心,他老是管東管西就是不許我管他,而且他……”
杜小眉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他怎樣?”沒安全感?
“他身邊有個氣質很好,人又美得沒話說的女性朋友,他們看起來好相配。”
像一對相守多年的情侶。
“他的前任女友嗎?”三角關係等於不定時炸彈,會影響正在交往的戀人。
隱憂。
“看起來像,耿小姐說他們上過床是舊愛,但是風說她是開玩笑的,兩人是工作上的夥伴兼多年朋友。”她不想當新歡。
好像偷了人傢什麼似,心裡很不安。
“依你看呢!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男人呀!沾了腥老是不認帳。
像某人弄大人家的肚子卻不負責,事隔六年想吃回頭草!這種人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杜小眉不假思索的道:“假話。”
“小眉,你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愛情不能有質疑。
“我不懂。”她苦惱地想不通原因。
“他說過愛你嗎?”女人都很天真,不管擁有多少知識,“我愛你”三個字足以消滅一切無形的敵人。
“沒有。”低落的語氣洩露她失眠的真正主因。
黑玫兒拿了一根棒棒糖給她。“知道你為什麼會睡不著嗎?”
她搖搖頭,無意識地拆開包裝紙,含起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因為你愛上他。”
轟然!閃電打雷兼下冰雹。
為之一震的杜小眉瞠大眼,口含棒棒糖不能言語,完全失去行為能力地無法思考,呆若木雞地直視前方,難以接受這項惡耗。
回不了神,她就這樣坐著發呆,動也不動地像個木頭娃娃,直到黑玫兒走到外面泡了一杯咖啡回來,又看完一本短篇散文為上。
總要給她適應的時間,衝擊太大難免會產生自律神經暫時失控,這是人之常情。
多震驚幾次會習慣的。
“鵝怎摸回哎裳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玫姐騙人。
聽不清楚的黑玫兒抽出她口中的棒棒糖。“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可能愛上他,他是……他是……”大色狼。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否則你如何解釋老想著他的事實?”不愛不會把有關他的芝麻蒜皮小事記得一清一楚,宛如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可是他很壞,以前有過很多女人。”想著他就是愛上他嗎?
眼前浮現他帶笑的俊顏,老是兇惡的吼她的口氣裡卻有一絲寵溺的笑意,時而溫柔時而教訓地要她聽話,巴不得她寸步不離的黏著他。
就算她不乖他也不會真的動手打她,頂多咬她兩下或叩叩她腦袋瓜子,她一蓄淚他馬上什麼都答應地逗她開心。
其實說來他並不壞,只是愛兇她而已,誰叫她膽子只有咪咪,看不下去的他才會忍不住要加點膽子給她。
會愛上他好像也沒那麼難,難道她真是撞邪了?
“以前是以前,人要向前看,他現在心裡有你就不會有別人。”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住她的我見猶憐、纖弱無助。
“人心隔肚皮,我怎麼知道他只有我。”她說得一口酸吶!秀肩微攏地拈酸沾醋。
“玫姐教你一個辦法,包管制得他死死的。”她必須承認心理醫生當久了會有種倦怠感,偶爾一惡是為調劑身心。
“什麼辦法?”杜小眉興致勃勃地眨著明媚水眸,心急地屏著呼吸等著聽下文。
“我要你一見到他就撲上前,用最熱情的聲音說:我愛你。”男人和女人一樣虛榮。
先開口不代表是輸家,攻心為上策。
“嗄?!”她不敢啦!
“發什麼神經看心理醫生,你有病呀?”
就是有病才看心理醫生,沒病幹麼到醫院來。不過沒人敢說出口。
診療室的大門遭粗蠻男子一腳踢開,夾帶著大量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