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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柳歡宴道:“同門之誼,在所難免。不過秋林不要為此而忘我們的大計呀。”

他雖然還是笑著,可目中已含凜烈殺意,秋林明知他是個手無縛雞之人,不知何來的(炫)畏(書)懼(網),低聲答應。

柳歡宴又問:“皇上這兩天都不上朝,是為雲妃之病?”

“是,人已憔悴至脆弱不堪的地步,”秋林想著出宮前見到皇帝的情形,“彷彿紙人兒,碰碰就壞了。”

柳歡宴想起承宗之於顏妃,發出輕微冷笑:“很象他父親,無事時把人往死裡逼,出事後萬般追悔。”

秋林不解,未曾介面,對於屬下而言,有時只需傾聽。

柳歡宴入內片刻,拿了張藥方出來,道:“雲妃的病,我已看到醫案,她服用過量不知名藥物,我透過醫藥署多少查到她用的藥材,但不知具體配方,如今她這病想要斷根很難,用此方可以緩解。你今天過來,正好把它帶給陳太醫。”

向來只是柳歡顏善醫,不曾聽說過柳歡宴,秋林接了過來,低聲道:“雲妃病著,他不理朝政,這也不壞,如何反為雲妃開方?”

柳歡宴只瞧了他一眼,秋林立即閉口。

“秋林……”

“大人有何吩咐?”

“我對你十分抱歉,――聞晦,死了。”

秋林垂著眼睛,道:“大師兄臨死之前提到過,事後我在他衣袋裡搜到一樣東西。”

他攤開手掌,是一顆鑲嵌篆字的佛珠。

柳歡宴拿過來,旋轉著仔細看了一會,“這確實是聞晦大師的遺物。”他看著秋林,“聞晦的屍體也已發現了,我囑人將他火化,他或許是不那麼想回故國,我會把他葬在我孃的墳旁,在那棵花樹底下,你有空就去看看他。”

與柳歡宴的心情沉重相異,秋林對此淡漠不已,只應了一字:“是。”

柳歡宴抬頭看著天光,眯起眼睛,緩緩道:“我不會叫他白死。東祺傷我一位大將,我也以牙還牙報之,替你出氣。”

秋林安安靜靜地抬了抬眉,道:“大人的安排,照你步驟便好,奴婢其實也非很難過的。”

柳歡宴注視他道:“你怪聞晦大師?”

秋林笑了一笑,道:“不是。奴婢只是認為,象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喜怒哀樂有何重要?”

柳歡宴靜待他離去,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個年輕的太監,不過廿多歲年紀,背部卻已略見佝僂,他對世事的了無意緒,究竟是出於身世之嘆,還只不過是,為了另外一名太監的死亡呢?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去吃晚飯,所以這一章是定時上傳的

希望大家能喜歡

074 英物啼聲驚四座

雲妃病情于山重水復之際,忽有柳暗花明之喜。太醫院中最年輕的一個陳暮陳太醫,經過數日苦思冥想,提出動用險方,然而此方受到其他資深太醫的全力反對,無法定奪,呈上給皇帝。

皇帝叫院使庚吉甫和陳暮當場陳述利害關係。兩人意見也是針鋒相對,庚太醫道:“此乃虎狼藥,非醫家之正途。”陳暮反駁道:“若不用此方,娘娘險境難脫,長此以往生命有險!”

皇帝注意到庚吉甫所言是非“正途”,對藥效未下評論,因問:“不用雲妃難醒,用了以後又如何呢?”

庚吉甫眯起老花的眼睛,沉默一會,嘆道:“回皇上,這藥裡用了有傷人和之成份,雖見奇效,手段卻酷,雲妃娘娘或可因此起死回生,但是治標不治本,娘娘病症難以除根,而且……”

“而且?”

“娘娘今後,於生育之道,只怕……很困難。”

皇帝起先以為是有巨大隱患,聽得不過是不能生育,倒鬆了口氣,“原來如此,若不服此藥,雲妃何時能醒?”

庚吉甫期期艾艾道:“這個,只因不清楚娘娘當時所服藥物屬性,還需、還需詳加揣測。”

陳暮忍不住冷笑道:“慢慢揣摩深思熟慮固然無錯,就只怕還沒找到妥善的法子,娘娘便已難捱。”

陳暮地位甚低,長官說話時哪有他插嘴的份,更何況皇帝還在座。然而皇帝此時哪裡顧得上這些,連忙問道:“怎麼講?”

陳暮道:“皇上,娘娘體質虛弱,若無及時解決之道,只管這樣耽擱下去,只恐娘娘捱不了那麼多時辰了!”

皇帝吃了一驚,轉首瞧庚吉甫,老頭子搭眉低眼的,果然是如此,皇帝連日連夜未曾休息,肝火本旺,這回更是滿腔怒火都被吊了起來,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