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圖窮隱忍之時,況陛下呼?。
這等激烈的言辭放在往日。楊感是萬萬不會出口的,但到了此時,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口氣說完。胸膛起伏,額頭見汗,說痛快吧,心中也是暢快難言,在他看來,這位年輕的陛下為政以來,確實失之於急躁,而國家大事,功過怎可看重於一時?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但唯恐這位聖上聽不進去罷了。今日藉此時吐為快,確也心中暢快。
不過說為難吧,心裡也是糾結的一塌糊塗,面刺君顏,又怎是為臣之道?以垂垂老朽之身,四朝老臣,行此耿介之道,真要以身家性命,搏個身後之名嗎?糊塗啊這個中滋味,便是楊感自己,也是難以表述的清楚的。
不過在他想來,刻薄之言張嘴就來的皇帝陛下這次卻沒有勃然變色的意思。也許之前那句御駕親征的話也不過是這個陛下隨口之言罷了,這時景帝李玄謹也只是搖頭失笑小至於笑的是什麼?是自己還是楊感,也只有李玄謹自己明白了。
“不用如此聯老卿家起來吧,你年歲已高,卻需注意身子才是,聯登基日段,還需卿家這樣的謀國之臣輔佐,一旦。我大秦豈不是失了棟粱之才?”
經了這一番折騰,之後君臣相議,卻是顯得融洽了許多,不過”中之事過於棘手,也不是一時之計。最終商議的結果還是一個,靜觀其變,至於派誰去金州,樞密院。兵部都舉薦了數人,但景帝李玄謹卻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樞密院舉薦的是現下金州安撫使陳祖以及金州判種從端,一咋。久在軍中,一咋。更曾任過兵部尚書,皆為將才,這母庸置疑。加上兩人此時都在金州,對於”中形勢很是熟悉,就近取之確合時宜,但這兩人李玄謹都不滿意。
種從端是廢太子孃舅,陳祖牽腆二乍慶陽府兵變當中,自然讓他心懷疑慮。若是平日”爾辦汁較一下樞密院舉薦此二人的意思的,但當此之時,卻是無法顧及那麼多了。
而兵部那裡舉薦之人重點也是兩個,一個是殿前司禁軍指揮副使王佩。另一個則是雄武軍指揮使李敢當了。
這兩位老臣到是很合景帝心意。王佩出身貧寒,功勞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和門閥世家都無牽扯小尤其是先帝用他接掌了二種留下的殿前司禁軍,十餘年來,漸次掌握整個殿前司禁軍,為人穩重,不驕不躁,尤其是輕易不涉於朝政這一點,尤為景帝李玄謹看重。
但話說回來。此人在禁軍中一呆就是十餘載,即無顯赫之功勳,又無家事為依託,若是驀然去了金州,即使是李玄謹不懂軍事,也知此人很難服眾
最終,屬意的自然便是雄武軍指揮使李敢當了,唯一讓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便是李嚴蓄困守成都。這二人乃是兄弟,一個是川中之困一解。此二人結為表裡。李氏豈不是坐大難制?二則是一旦這二人關心則亂。恐怕用兵失當
本來人選就是猶疑之中,等到翌日,香侯府率先發難,將李存義之事鬧到了御前,算是徹底了斷了李敢當領兵出征的提議,教子不嚴,在這個時代可是大罪過,若是文官,一頂德行有虧的帽子就能扣在身上。武將到是輕些,但壞就壞在李存義是在”中犯了軍法,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李敢當身為其父,不糾其罪也就罷了,又如何能提領大軍。出鎮前敵?
李敢當和李嚴蓄這次也算是做了難兄難弟,兩人都因子無德,而累及自身,而且根子又都出在趙石身上,到真不愧是出身一族的兄弟了。
不過這樣的大事肯定是不能久拖不決的了,各個重臣都在思摸著舉薦人選之事,過了兩日,大將軍折木清終是不顧親信之人勸阻,忍不住自薦前敵。不過這一次他真是錯的厲害,上書之中。以古之黃忠自比。最主耍的還是這位折家碩果僅存的大將軍根本不明白朝堂之上的波雲詭秘。
正德皇帝時,對於折種兩家就已忌憚非常,對於景帝李玄謹來說,登基之前,最防範的也是這兩家與太子李玄持交好的門閥大族,登基之後,也只有更加疏離的份兒,絕沒有重新啟用折木清的意思。
所以老將軍上書之後,自己有揣摩聖意之人立即抓住折木清的話柄。黃忠是怎麼死的?是因為不服老逞能才死於偷襲的嘛,而且死的很不是時候,正是劉備統兵伐吳為關羽報仇的時候死的,那一戰的結果誰都知道,蜀軍大敗,不光劉備死在了白帝城,而且五虎上將又去了一咋。張飛,敗的徹底,敗的更是悽慘無比,以黃忠自比不是不對,但是。一旦。
當然了,話不可能說的這麼直白,但意思清楚無比,折木清老了,一旦亡於兩軍陣前,對於秦軍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其實這話說來也很有道理,不過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