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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不信緣份,可那一刻我全都信了。”

“我喜歡他,喜歡他對誰都不卑不亢的態度,他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氣度,這種氣度是無形的,說不出來的,但是可以感覺得到的。他聰明,冷靜,頑強,甚至……還有種女子才有的嬌羞和美好。我就這麼看著他,欣賞著他,看他為自己的命運而努力,欣賞他從不因困難和挫敗而將一切美好的東西都一併掩埋的樂觀態度。”

“我……當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想法,也許我把他當成了自己失而復得的年少時的那個夢,想讓這夢去實現,不要像自己一樣留下任何遺憾。也許……又當做了一件至寶,想要珍惜他,想要呵護他,想要看著他永遠散發光彩。還也許……我……我是……”

楚鳳簫凝眉,深深地望著我的眼睛,我被他緊緊攥著的手幾乎要在他潛意識的用力之下捏斷骨頭。他舔了舔嘴唇,許是因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有些發乾,又許是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在此刻將心中話全部說出,我避無可避地迎著他的目光,繃緊身體,等著那句或許會改變所有人命運的話出口。

死有餘辜

我不知道這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有一隻在操縱著命運的大手,正當楚鳳簫輕啟雙唇欲往下說時,就聽得有人在外面輕輕敲門,子衿的聲音傳來道:“少爺,有衙役請見。”

一時間我與楚鳳簫雙雙如夢初醒般,倏地鬆開手站起身來,一個去桌前鏡子旁瞅自己臉上的傷,另一個整前襟抖衣襬忙活了一陣,而後一言不發地跨出門去。

我從窗戶向外望去,見一名衙役在階下衝著楚鳳簫行禮道:“大人,黃槐街紫薇巷吳府發生命案,其家下已到衙門報案,請大人定度。”

因楚鳳簫還穿著楚龍吟的衣服,所以若不揭破其他人也認不出他來,他也沒做解釋,只淡淡地道:“不過是件普通命案,派些人去查就是了,這等事也要老爺我來定度麼?”

那衙役有些為難地道:“大人,死者聽說是吏部尚書親家之子,所以屬下想大人是不是需親自去一趟……”

吏部尚書親家之子,不就那個把我的臉劃傷的姓鄭的傢伙嗎?他死了?……這世上之事還真是難以預料。

楚鳳簫笑了一聲,道:“憑他是誰,老爺我每日經手的案子多了,難道件件都要親力親為不成?!”

那衙役見狀不敢多說,行禮應是後便欲轉身出去,卻見楚鳳簫忽又叫住他,道:“去安排馬車,通知莊先生,老爺我正要去問問,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傷我的人!”

那衙役連忙應了,匆匆跑出了前廳。

眼見楚鳳簫便要跟著離開,我從屋裡追出去,攔在他身前,道:“你若是為了我臉傷的事才親自去跑這一趟的話,那大可不必了。死了的那一個就是劃傷我的人,人都沒了,追究無用。”

“怎麼,難道你還想聽我繼續說那些酸溜溜的話?”楚鳳簫自謔地笑道,好似為了解去方才在屋中的尷尬,緊接著眼神忽又一寒,冷聲道:“元兇沒了,幫兇呢?”

“紈絝子弟,這輩子都這樣了,你就是砍了他們的頭,他們也不會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裡的。”我聳聳肩道。

“砍頭?”楚鳳簫一笑,“沒那麼嚴重。他們傷了你的臉,我至多……揭去他們的臉皮就是了。”

這話由一向溫文爾雅的楚鳳簫口中說出來,竟令人沒來由的心驚膽顫。

“我和你一起去。”我道。

“不放心我?”他笑。

“我要看看你想怎麼幫我出氣。”我道。

楚鳳簫看了看我,換上了個和緩的笑容,道:“放心,我不會憑衝動辦事,況就是想出氣也不在今天。你既要去便去罷,正好給我指指是哪幾個欺負了你。”

從府門出來,見莊秋水已經換回了那身老鴰衣,森森然地立在馬車旁邊,楚鳳簫便招呼他一起上車,三個人擠在狹小的車廂裡往吳府行去。

吳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當我們進府的時候那些小姐丫鬟們仍在尖叫不止,吳耀盛蒼白著臉迎了楚鳳簫進門,楚鳳簫也不多話,直管奔了兇案現場而去,卻見死者姓鄭的倒在一間花廳地上,頭破血流腦漿飛濺,兇器是一塊大大的假山石,沾滿了血跡扔在屍體旁,花廳雪白的牆上和地上也濺滿了血,可見這一下砸得著實不輕。

花廳四周已經被先到的衙役們隔離開來,不許任何人近前,楚鳳簫帶著我和莊秋水直入廳內,莊秋水二話不說撲過去檢查屍體,楚鳳簫則在廳內四下裡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死者屍體,一指牆上印著的一枚血手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