謁�源�先嗔巳唷�
連玉樓覺得那個畫面刺眼得厲害,便轉過身來對著連二吩咐些無關緊要的事,但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朝那邊看,眼角餘光瞥到那兩人的說說笑笑,便覺得心口有什麼烈烈地燒灼起來。
「學會照顧自己,你身體還沒好,不宜在這裡吹風,早點上船吧。」
目送琉琦登上舷梯,厲永山回過頭來,只看見連玉樓在和連二說話的背影。
之前以探望琉琦的藉口一直出入連宅,實則是想看一眼連玉樓,但始終見不到他的人,聽連二說,連玉樓在那件事情後確實消沉過一段時日,閉門不出,也不見人,但是這幾日已經恢復過來,並且開始主持生意上的事情。
今日遠遠地看過去,就覺得他比前段時間要消瘦許多,臉色也看來有些疲憊和憔悴,但是言談間的風度和氣勢卻絲毫不減。
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已經傷害到了他,便想好好彌補一下,現在看來,也許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受過的傷不久之後就會痊癒,哪怕結痂留疤,藏起來就看不見了,被推倒的壁壘也可以重新築起來,那麼維繫彼此間的那些感情,是否已經幡然無存?
他思念許久,想擁他入懷好好安撫,但是此刻人就在眼前,咫尺的距離,卻感覺像是橫了一道天涯。
「二爺,時候不早了。」
樊重過來提醒兩人,聽到連二點頭說「我這就上船」後,樊重將捧在手裡的披風替他披上,還細心地幫他把領口的繩結開啟。
連玉樓將連二送到舷梯旁,輕笑道,「以後別再說,自己沒人疼,我看連三說的沒錯,那個木頭疼你疼得緊呢。」
連二平時牙尖嘴利的,這會兒卻是紅了臉,也不辯駁,眼角那抹風情倒是更濃了些,眼眸水溼水溼的,殘留著被好好疼愛了一宿還沒完全褪掉的餘韻。
連二看了眼連玉樓的身後,想說什麼,但是連玉樓沒能讓他開口,催促他上船,連二猶豫了下,便捋起衣襬走上舷梯,只是轉身的時候自言自語了一句,「還是要他自己明白才好……」
舷梯收了上去,船帆漲滿,船緩緩離開碼頭,連玉樓向著船上的連二揮了揮手,這才轉身,卻看見厲永山正站在自己身後。
連玉樓的腳步停了停,心裡在躊躇,如果厲永山開口和自己說話的話,要用怎樣的態度去回應他。
但是厲永山就這樣看著他,眼神複雜,猜不透他正在想什麼,連玉樓的轎子就在厲永山身後不遠處,他還是走了過去,但是直到他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厲永山都沒有出聲。
屬於那個男人的熟悉氣息一瞬間將他籠罩住,又隨著他的腳步慢慢遠離,落在身後,連玉樓不由加快了腳步,幾乎是疾走到轎子那裡坐了進去。
甫一坐下,便覺眼前已經花了一片,水霧瀰漫。
「爺……」外頭傳來連全的聲音,在等他的吩咐。
連玉樓剋制下自己的情緒,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回去吧。」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回去之後去天香閣,讓老闆給我送幾個人來,還是以前那樣。」
「是。」
這才是連玉樓,生意上冷硬陰狠,私底下作風糜爛,那些山盟海誓是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要去想,也不該去奢望,就當做一場浮華如夢好了。而夢,總是要醒的,無論是噩夢,亦或者是……美夢。
★★★
臨安城依舊是繁華且忙碌著,蔥蔥欲翠細雨綿綿的春日很快就淹沒在夏日的荷塘傍柳碧葉遮天裡。
琉紆的案子最終以自盡上案卷,就算厲永山心有不甘,但是嚴玉闕的全是擺在那裡,在沒有更多的把握前,也不能連累到李威他們,他也就只有屈服。
於是日子又恢復成以前那樣,有點百無聊賴,泡泡賭坊,逛逛花樓,沒事抓個小賊,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從心口那裡開始一點點被人掏空了一樣。
厲永山想找些事情讓自己感覺不這麼空虛,但是到頭來不過都適得其反。
在夜半輾轉難眠的時候,就會想到連玉樓此際正在做什麼。當初並沒有想過此間會發生關係,進而有了更深的羈絆,現在關係破裂了,那些羈絆卻似乎還沒有扯斷,總是時不時地提醒著他,硬要去扯斷,又會疼痛不已。
「厲爺,你很久不來了,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嬌俏妖嬈的女子,目盼秋水,純唇若丹朱,身上若輕紗,殷勤獻媚。但是他心裡想的卻是那個時時炸毛如小貓一樣的人,冷漠傲慢,被逗弄後的反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