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到讓人不忍釋手。
「厲爺,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厲永山微微側首避開襲上來的脂粉香氣,掂著酒盞望向窗外,對面的天香閣,今日好不熱鬧,似乎在中庭搭了個戲臺,戲子「咿咿呀呀」的聲音,隨風飄了過來。
「哦,那是那個『南館』想出來招攬生意的法子,聽說他們的頭牌被連玉樓給贖走了,就又捧了幾個出來,正在給他們造勢呢。」
這就是匯香坊,在這裡除了酒色茶蘼,不會有人問的哀愁與苦悶,到這裡來的人都是尋歡的,誰也不會記得那些人背後的痛苦,只想著眼前的快樂,用這種虛幻來麻痺自己。
厲永山有點自嘲的笑,難道自己不也是這樣?
正要收回視線,驀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
一身白錦,烏髮玉冠,搖著烏木描金摺扇,一手背在身後,微微抬著下巴,幾分傲慢與目中無人。
就這一眼,他便覺得自己彷彿已經沉寂下來的心口,狂熱地跳動起來。
連玉樓被天香閣的老闆迎進上等的廂房,從這裡的窗戶,可以看清楚整個中庭。
中庭的荷花池上臨水搭了個戲臺子,戲子正唱著什麼,不過沒有什麼人注意,今晚都是新的頭牌的初夜,天香閣的老闆大約是為了討好他,據說新挑的那個,頗有以前荷風的味道。
競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連玉樓沒有叫人過來服侍,就一個人坐在房裡,聽著外頭嫋繞的唱詞。
誰向椒盤簪綵勝。整整韶華,爭上春風鬢。往日不堪重記省。為花常吧新春恨。春未來時先借問。晚恨開遲,早又飄零近。今歲花朝訊息定。只愁風雨無憑準。
連玉樓平時並不怎麼愛聽戲,但是這會兒卻把詞詞句句都聽了個仔細,心裡莫名的悵惘。
就聽外頭「吱嘎」一聲響,接著門閂落下的聲音,連玉樓以為是老闆叫來服侍自己的人,便也沒多想,聽到腳步聲在自己身旁停下來,便將自己手裡空的酒樽遞了出去。
「替我滿上。」
但是等了半晌,卻不見對方的動作,心裡暗暗惱怒,想這天香閣什麼時候養了這麼不識臉色的人,便回過頭去張嘴就要斥責,但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驚愣得身體一晃差點摔下子。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厲永山,一段時日沒見他,又是以前那副樣子,頭髮亂亂的,鬍子也沒剃乾淨,看著他的眼神,彷彿是飢餓了許久之後見到食物那樣,放著瑩瑩的光彩。
「啪啦!」
連玉樓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起身從桌子邊離開,不想和他靠得那樣近,生怕被他身上的氣息纏繞,然後就會動搖。
退到牆壁,無路可退,連玉樓冷冷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找你。」
厲永山簡單回答了,徑直走了過去,強大的氣勢一點點逼近壓迫下來,連玉樓腦中一片空白,直覺地要往門口的方向逃,但是還沒走兩步就被厲永山一把拉住,結果腳下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厲永山順勢壓了上去,什麼話都沒有就去撕他身上的衣服,動作有些粗暴。
連玉樓一時沒法反應過來,雙手抵著厲永山的胸膛推擠抵抗,想要叫人來,但是聲音被對方豐厚的雙唇給堵在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綿音。
厲永山一手手指粗魯地捏弄連玉樓的乳頭,另隻手扯開他的褲頭,伸了進去。
連玉樓猛地睜大眼睛,接著水汽匯聚起來,推拒厲永山的手也改為了捶打,完全是用了狠勁的那種。
「我知道你恨我……」厲永山長臂一撈取過桌上那壺酒,用手抬起連玉樓的下半身,將壺內的酒水澆了上去。
冰冷的酒液落在細緻的面板上,讓連玉樓一個激靈,驚叫出聲。
厲永山壓著他彈起的上半身,手指藉著酒液的潤滑戳刺進他的後庭,像是迫不及待地那樣,一根手指剛剛的一轉動抽弄,便馬上擠入第二根手指,兩根手指一起在裡面摳挖,硬是將緊閉的入口撐開來,然後解開自己的褲頭,將已經火熱挺漲的熱物對準收縮纏鬥的那處用力刺了進去。
「啊——!」
連玉樓猛地挺起胸膛,尖叫聲被硬生生卡在喉嚨口,只有一點破裂的抽泣聲逸了出來。
事情來得過於突然,什麼前序都沒有,就被他這麼突然地進入,甚至連潤滑都不充分,就被侵入進來,裡面艱澀緊緻,他的肉棍卻執意地進出,就像是一把粗糙的利刃在腸道內壁上刮動。
多日來凝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