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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一遍遍地響著的幻象在另一個點上。

她可能出事了,她和泰德可能在醫院。

什麼人可能破門而入,他們可能在自己的床上被謀殺了。當然如果她出事了,總會有什麼公務人員被告知情況——公司和多娜都知道他和羅洛在波士頓下榻的旅館,但沒有人被告知發生了什麼事.本來這應該是一個安慰,但黑暗中這讓他更容易想到謀殺。

搶劫和謀殺,他清醒地躺在黑暗中時,他的思想低語著。然後它又慢慢跳向另一個鋒利的點,又開始重複著那句話:和坎普出去了。

在兩點之間,他的思想看到一個理智一些的解釋,這讓他感到一種無助的憤怒。可能她和泰德決定和什麼人一起過一個晚上,只是忘了打電話告訴他了。現在已經太遲,不能再打電話四處詢問了,那樣只會把別人驚醒。他想,也許可以打電話給長官辦公室,請他們派個人去看看,這個要求是不是巨應過度了?

不,他的思想說。

是的,他的思想說:絕對是。

她和泰德都死了,脖子上插著刀。他的思想說,你終日都可以在報紙上看多到這類訊息,在我們搬到羅克堡之前這兒就剛發生過這種事。那個瘋警察,那個弗蘭克·杜德。

和坎普出去了,他的思想說。

半夜他又試了一次,鈴聲持續響了很長時間,沒人接,他呆呆地坐在那兒,已經確信無疑,家裡出麻煩了。坎普,搶劫,謀殺,各種麻煩,家裡的麻煩。

他把話筒放回去,開啟了床頭燈。“羅格,”他說,“醒一醒。”

“嗯,嗯,嗯——”羅格把手臂伸到眼睛上,想擋住亮光。他正穿著那件滿是黃色學院小旗的睡衣。

“羅格,羅格!”

羅格睜開眼睛,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小旅行鍾。

“嗨,維克,現在是半夜。”

“羅格……”他像在吞嚥著什麼,有什麼東西在他喉嚨中啪喀響著,“羅格,半夜了,泰德和多娜還不在家。我很害怕。”

羅格坐起來,把鍾抓到面前想證實一下維克所說的,現在是十二點過四分。

“咂,大概他們倆孤零零地呆了這麼長時間,最後變得反常了。維克,有時我離開家,奧爾西亞會帶著兩個女孩去薩莉·比待裡家。她說夜裡湖風吹起來的時候,她就會緊張。”

“她應該打個電話。”燈開著,羅格就坐在面前,多娜和坎普逃走的想法顯得很荒謬了——他甚至不能相信自己曾長時間這麼想過。忘了邏輯。她告訴過他一切都結束了,他已經相信她了。他現在也相信她。

“打過來?”羅格說。他的腦子還沒開始轉起來。

“她知道我外出時幾乎每天都會向家裡打電話。如果她出去過夜,她會打電話給旅館留個話。奧爾西亞不是這樣嗎?”

羅格點點頭:“是的,她會。”

“她會留個話,這樣你就不會擔心了。”

“是的,但她可能只不過是忘了,維克。”然而,羅格褐色的眼睛已經開始焦慮了。

“當然。”維克說,“另一方面,也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她帶了身份證,是嗎?如果她和泰德出事了,當然上帝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但警方會首先給家裡打電話,然後給辦公室,回話裝置會——”

“我還沒想到會出事。”維克說,“我是在想……”他的聲音開始顫抖,‘哦在想她和泰德在那兒會很孤獨,而且……狗屎,我不知道……我只是很驚恐,就是這樣。”

“給長官辦公室打個電話。”羅格果斷說。

“好是好,但——”

“好,但沒有什麼事。你不想驚嚇多娜,當然是這樣。她也不在那兒。但管它呢,就徹底把問題解決了。我們用不著拉響警報,或讓鎂光燈四處閃爍,只要問他們能不能派一個警察去看看是不是一切正常。她可能有一千個地方可以去。可能她正在參加某個聚會。”

“多娜不喜歡參加聚會。”

“也可能和女孩們玩什麼小賭注遊戲時忘了時間,泰德就在某個空房間裡睡了。”

維克想起來曾說過如何想避開,不願意和那些“女孩們”深交——我不願意做那些烘烤食品聚餐會上的一張臉,她曾說過。但他不準備告訴羅格;它和坎普的話題太近了。

“是的。可能是類似的東西。”維克說。

“你有沒有額外把一把鑰匙藏在什麼地方?”

“前門廊上屋簷下的一個鉤子上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