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膛為伍的人。
“媽”
“不,你去,再給她打個電話,電話號碼就在這本便箋簿上。你告訴接線員用我們家的電話號碼付帳,不要用佔霍莉家的話費。你把你所有的問題都向貝茜提出來!我已經盡到了我最大的能力。”
瞧,她帶著一種沮喪而痛苦的自嘲想著,就在五分鐘前我想不對他撒謊。
昨天下午,她的怒火激起了他的怒火,但今天他只是說:“不,算了。”
“如果你想,我們可以打電話問問其他人,請他們上山檢視一下。”沙綠蒂說,她已經準備好為自己的激怒向他道歉了。
“我們找誰?”布萊特問。
“嗯,密粒根兄弟怎麼樣?”
布萊特只是看著她。
“可能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沙綠蒂同意。
密粒根兄弟有一輛老切維貝爾埃爾車,去年晚冬,喬·坎伯和約翰·密粒報曾為喬修這輛車的報酬激烈地吵過一次。
自那以後,坎伯家和密粒根家的人就很少說話。沙綠蒂上一次在洛朗口玩賓果遊戲時,曾試著對弗萊迪的女兒金·密粒根說一句友好的話,但金沒有答理她,只是仰著頭走開了,好像她從來不曾在羅克堡中學半數的男孩面前表現得像個小娼力日。
她現在想到他們3號鎮道的盡頭的家是多麼偏遠。這讓她覺得孤單,甚至有些寒心。她無法找到一個人並說服他或她拿著手電上山,搜出庫喬,並確定它沒事。
“沒關係。”布萊特冷漠地說,“也許我的想法很愚蠢,但它確實有可能就會去吃牛分之類的東西了。”
“聽著。”沙綠蒂說,她用一隻手臂摟著他,“你一點都不愚蠢,布萊特。明天早上我會打電話給阿爾瓦本人,請他上山去看看,我們一起床我就打電話,行嗎?”
“你會嗎,媽?”
“是的。”
“那太好了。很抱歉我用激將法讓你說出這句話,但我實在是放不下心。”
吉姆探頭進來:“我找到一塊拼字遊戲板,誰想玩玩?”
“我想,”布萊待說,他站了起來,“不過你要告訴我該怎麼玩。”
“你呢,沙綠蒂?”
沙綠蒂笑了:“我現在不想,我想去吃一些爆米花。”
布萊特和他的叔叔出去了。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話機,想起布萊特的夢遊,想起他在她妹妹的廚房裡用虛幻的狗食喂虛幻的狗。
庫喬不再餓了,不再,不再。
她的雙臂突然縮緊,地顫抖了起來。
明天早上我們就去做這件事,她向自己許諾。或這樣,或那樣,或我們自己回去照看庫喬。這是一個許諾,布萊特。
晚上十點,維克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沒有人接。
十一點他又打了一次,電話鈴響了二十幾次,仍然沒有人接。十點的時候他開始恐懼,到了十一點,他就真的驚恐萬狀了——害怕什麼?他無法確切地說出來。
羅格在睡覺。維克是在黑暗中撥號,在黑暗中聽遠方的鈴響,也是在黑暗中把電話掛掉的。他覺得孤獨、失落,像個孩子。他不知道要做什麼,或想什麼。他的思想中只有一句簡單的話在一遍遍重複著:她和坎普出去了,和坎普出去了,和坎普出去了。
所有的邏輯推理都告訴他這是錯的。
他一遍遍回憶著他和多娜之間說過的每一句話——他一遍遍地回憶,他在腦海中聽著那些話,細細琢磨著話中的每一絲細微差別。
她和坎普已經崩了,她叫他滾到別處去,這激怒了坎普,他就發出那封抱復的簡訊。今天的情況不像是兩個瘋狂的情人私奔了。
一次崩了,並不意味著以後就不會再和好。他的思想在陰沉和執拗的鎮靜中反駁。
但泰德呢?她不會帶上泰德,是嗎?從多娜的描述中,儘管她沒有直接說,但聽起來坎普像是某種病病癲癲的人。維克有一種感覺,她把地轟出去的那天差一點發生可怕的暴力。
陷入愛河的人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
他思想中那個奇怪而嫉妒的影子——他去迪林橡樹公園的那個下午之前,他一直就沒有意識過自己心靈深處有這樣一個影子——對每一件事都有一個回答,雖然大多數回答都毫無理智,但在黑暗中,這一點好像根本不重要。
他的思想在兩個鋒利的點之間慢慢地跳著舞:坎普在一個點上(你有什麼問題嗎);一幅他們羅克堡的空蕩蕩的屋子裡電話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