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星般,閃著冰冷的光。
他的臉廓不大,可是五官的位置卻精緻得恰到好處。
隆起的鼻樑若懸膽般位於臉部的中央,宛若刀刻般的線條令人一見便恨不能摸上一下。
寬厚的唇緊閉著,配著微翹多肉的下巴,顯得剛毅果決。
他的臉十分乾淨,胡也颳得見不到一絲的黑點,這明這是一個十分愛整潔的傢伙。
儘管他的膚色不是太過白晰,相反,還帶著因常年櫛風沐雨而殘留的粗糙,卻也因此透著黝黑而健康的美。
這的確是一個人間少見的美男。
但是這個美男讓人一見並不能生愛慕之心,因為他的冷,因為他的邪。
那雙黑黑的眼睛閃出來的便是令人畏懼的光。
“你是這裡的縣令?”
康王勒住馬,微微低了下頭,冷漠地問著路邊穿著官袍的縣太爺。
“是!”縣太爺答著。
“所有從你這裡過去的人,都有造冊?”
“是!下官謹遵上命,不敢有絲毫鬆懈!”
“拿來我看!”
師爺忙忙跑向案牘,不一會兒便拿過來了一卷長長的紙,高高地舉起來,遞了上去。
康王拿過這捲紙,從頭開始仔細地檢視著。
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密密麻麻的字跡,忽然就停在了一行字上,經不住念出聲來:
“許雲起,許八郎,欒青林?”
念著念著,他的面部跳了一下,喃喃自語般地嘲笑著:
“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卻為何不把許姓也改了?那樣我便是看也看不出來了。”
著,把書卷還給師爺,同時問道:
“這個姓許的人家可有孩?”
“有兩個!”師爺回憶著道:“一個大的有三歲,一個尚在懷中!”
康王的臉再次抽畜了一下,心頭暗罵:
“老賣命多年,只剩下這兩個骨肉,她竟然一個也不給我留下,看我抓到你不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嘴裡卻問著:“那個欒青林長得什麼樣?”
師爺道:“人沒有看到,因為他是躺在車上的,好像是個將死之人!”
“他們往哪裡去了?”
“孟津渡!”
“走了多久?”
“大約有兩個時辰了!”
“走!去孟津渡!”
康王再不猶豫,催著馬風馳電掣一般,帶著人趕往了孟津渡。
師爺和縣太爺見到康王終於去遠,這才如夢方醒一般擦著臉上不停淌落的汗水。
縣太爺還有些奇怪,問著旁邊的師爺:“這康王不是在北地的前線嗎?怎麼就跑了回來?”
師爺道:“在下也是聽,康王的一名妾跑了。”
“康王那麼多的女人,跑了一名妾就跑了,差人尋查就是了,還值當得他親自從邊關回來尋找?”
師爺道:“要尉遲王府的男主雖多,但是兩個王爺三個公卿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替他們生下一兒半女,那妾一下為康王生了兩個兒,終於令尉遲王府後繼有人,自是不能與別人相比的!”
縣太爺卻是淡淡地道:“或許這就是種因得果吧!”
師爺愣了愣,點著頭,嘆了一聲:
“是呀!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
兩個人相視看了看,隨即一笑,許多的話當然是不便明言的,只能大家意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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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康王(二)
第7章 康王(二)
許八郎趕著驢車隨著人眾依然不急不緩得向前走著。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雲起忽然覺得急速地心跳,一種不祥地感覺油然而生。
“他來了!”許雲起忍不住地叫了一聲。
“誰?”許八郎回過頭,不解地問道:“七姐,你誰來了?”
“那個惡魔,是那個惡魔來了!”許雲起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許八郎回過頭去,望了望後面還無邊無沿的難民隊伍,並沒有感到有任何的異樣。
他轉回頭,笑著對許雲起道:
“七姐,我看你是太怕他了吧?他還在好幾千裡之外呢,你擔心個啥?”
“他肯定已經來了!”
許雲起也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