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抽出了刀的一半,便感到冷森森的氣息令她心驚肉跳,冷汗淋漓。
她知道名刀名劍都是認主的,顯然她並不適合拔出這把刀來,只得重新將刀收入鞘中。
藉著月光依稀看到刀鞘柄部刻著兩個古老的篆字:“龍雀”。
她知道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還是放回到了男人的身邊。
“姐呀,剛才我好像是看到有個人走過來了!”
許八郎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問著許七。
“他已經走了!”許七道。
“啊?真得有人過來呀?”許八郎忙爬了起來,一看自己的驢還在,總算是放下心來:“還好!咱們的黑驢沒丟!”
許七不由得笑了起來,弟弟每天晚上睡覺前想的就是這個事情,難怪在見到驢的時候,他會這麼放鬆。
她忽然覺得有些異樣。
轉回頭,正與一雙黑黝黝的目光相對。
那雙眸猶如夜空中的北斗一般閃著光,深邃而且迷人,令她都有些沉醉。
驀然臉一紅,馬上想起來這個陌生的男,此時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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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康王(一)
第6章 康王(一)
“前面是路口,去新安倉的往西,去孟津渡的往北!”
在大路的正中,一位縣太爺親自坐鎮在這裡,替朝廷對這些難民進行分派。
十萬人就算是跑到新安倉,也不夠吃的。
所以朝廷的賑災使最終決定把這些難民還是分開來,一部分繼續往西面的關中平原誘引,另一部分讓他從孟津過黃河往河內、衛州就糧。
只要是把這十萬難民盡數分開來,那麼就不會讓他們有嘯聚的機會,朝廷也便不用再擔心他們揭竿而起。
分而治之,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既解了叛亂之憂,又不至於讓地方上承受過多的重荷。
每個縣都分派一些難民就食,化整為零,自然把那些隱患全部消彌在無聲無息中了。
“你們過來!”
當許八郎趕著驢車出現的時候,縣太爺身邊的師爺直接命令著。
許八隻好把驢車拉到了近前。
一個衙役走上前來察看了一番,然後回稟著: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兩個孩兒!”
師爺提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們是一家人嗎?”
許八郎沒有回答,他現在在裝啞巴。
許七連忙起身,道:“是!”
師爺抬起頭,看了看這張髒兮兮的臉,皺了皺鼻。
也許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渾了渾手示意許雲起離自己遠一點兒,然後又問道:“這兩個男人跟你什麼關係?”
“車上的是我丈夫,這個是我弟弟。”
“姓名!”
“民女許雲起!”
她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其實就是她穿越之前的名字,應的是王維的詩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意境。
如今,對於她來,就是行到了水窮處,所以必須要坐看雲起時
“他們呢?”師爺指著驢車邊的八郎和車上的男人問道。
“我弟弟叫作八郎,丈夫叫作欒青林!”
“哪來的?”
“陳州!”
師爺沒有再問什麼,飛快地紙上寫著,然後又蓋了個大印。
將這個還未乾透的紙條遞給許雲起,告訴她:
“你們,去孟津渡過河!這是路條,別丟了,不然到孟州可沒人管你們吃飯喲!”
“謝謝老爺!”許雲起接過紙條,回到了驢車上,看護著自己的兩個兒。
許八郎趕著驢車往孟津渡而去。
他們走了有半天,後面又是一隊騎兵呼嘯而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披金甲的將軍,腥紅的戰袍在風中飄舞起來,彷彿從天而降的戰神。
“是康王!”有眼尖的人一眼認出了來人,忙不迭地向縣太爺稟告。
縣太爺和師爺聞言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奴態地躬身站在路邊,對著來人露出獻媚的笑容。
康王尉遲義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
他年約二十五六,生得偉岸挺拔,一雙劍眉下的眸如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