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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日報案的是鹽政司;而非昨夜親至現場的兵馬指揮使衙門?”

所謂關心則亂;寶玉這句提醒頓時令精明的陳閣老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之處!

“第三;父親大人可知;柳家莊還有一個別稱?”

孟老忽然皺眉插口道:

“城外三十里…的柳家莊;莫非…這不可能!”

他與陳閣老對望一眼;目光中有驚異之色。

寶玉微笑道:

“孟老你沒有猜錯;那裡正是鹽幫駐金陵的分壇。”

饒是面前這二人在世間浮沉多年;早已成精;也被這一系列訊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陳閣老早年以鹽商起家;自然對這龐大而可怕的幫會組織知之甚詳。

一轉念間;陳閣老沉聲道:

“難道你竟能帶人滅了鹽幫分壇!”

寶玉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這也非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孟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跟隨陳閣老闖蕩半生;其中與鹽幫中人交涉也是多由他出面;深知那些人均是亡命之徒;兇悍非常;衙役等見了他們若鼠見了貓;避之惟恐不迭;哪怕是出動小股官軍圍剿也難討了好去。倘若朝廷震怒;出動大股人馬;則化整為零;就地生根;風聲過後死灰復燃。以至於官府與他們都形成了一種相互瞭然的默契;鹽政司大半功能便是為協調此等尷尬局面而設。而眼前這個弱冠少年;竟輕描淡寫說自己一舉將其三大分壇之一連根拔起!

寶玉見他們模樣;知其多分不信;又知兩人俱是真心待己。乾脆將前因後果;作戰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其中刀光劍影;血腥殺伐之處;連孟老也聽得驚心動魄。

待寶玉說完;陳閣老何等人物;已然斷定這孩子所言非虛;為了進一步加以證實;當下便讓人拿了帖子請兵馬指揮使何謙前來一敘。

其間他心中也有存疑;詢問寶玉這些戰陣殺伐之事從何處得知。

寶玉早有準備;道自己志向便是衝鋒陷陣;為國拓疆。故不習八股;側重於兵事。因此早年多次被家中訓斥。更舉出衛青霍去病之例;加上他本就是銜玉而誕;一生中頗多奇異之處;說得二人心中疑竇俱消。陳閣老心中更是竊喜;暗道後繼有人。

第二十六章 事發(下)

在此等待期間陳閣老心中也有存疑;詳加追問寶玉這些戰陣殺伐之事從何處得知。

寶玉早有準備;道自己志向便是衝鋒陷陣;為國拓疆。故懶習八股;側重於兵事。因此早年多次被家中訓斥便基於此。更舉出衛青霍去病年少有為之例;加上他本就是銜玉而誕;一生中頗多奇異之處;說得二人心中疑竇俱消。陳閣老心中更是竊喜;暗道後繼有人。

不多時何謙已經來到;他昨夜勞頓一晚;著實殺了些潰散的鹽幫中人;正要師爺寫慶功摺子;不意忽然下人回報:說兩江總督陳大人有請;忙換了官服前來。

當下他見了寶玉在場;心中頓時瞭然;兩人攀談中——寶玉行事狠辣;不留活口;何謙卻抓了不少俘虜——種種跡象;口供一一印證。頓時真相畢現。

直到現在;陳閣老才真正相信自己這個義子確有過人之能;招攬了一批奇人異士;將兇名顯赫的鹽幫也打得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

何謙也正感副手趙渝守對自己威脅太大;有心搭上陳閣老這條線;施展出看家本領;在一旁諛詞如潮;什麼將門虎子;孫武再世。說得陳閣老老懷大慰;撫髯微笑。

寶玉此時卻憂慮道:

“孩兒此次雖殺的是鹽幫中人;但那瑞善已上密摺;只怕會對父親不利啊。”

陳閣老長聲笑道:

“不要說他所奏非實;就是你真是做出那種事情;他也拿你我父子無可奈何!我所憂心的;卻是你不成器。如今既然知道非你之過;而瑞善毫無真憑實據竟敢誣告於我;我看他在那位置上也坐不久了。”

他乃一方諸侯;話語間自然流露出一種封疆大吏的凜冽霸氣!

孟老忽皺眉道:

“若是他在寶玉私蓄人馬這方面做;誣他謀反呢?”

寶玉笑道:

“這個孩兒早有計較:皇上早有諭旨;匪盜聚集;官府力有未逮之處;允許紳士興辦不超過三百人的小股團練以靖寧地方。這道諭旨雖是針對邊境而言;如今鹽漕兩幫橫行;我興辦團練;乃是有旨可依;孩兒手下的家丁;可一直只有二百九十九人。”

何謙見狀也來湊趣;當時便喚手下尋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