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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思維和純粹思維中的永恆精神也不復在表象意識之外,更不在自我之外了;反之全體返回到自身的真正意義正在於包含所有各環節在自身內。那為自我所抓住或掌握的中介者之死,即意味著他的物件性或他的特殊的自為存在的被揚棄,這個特殊的自為存在變成了普遍的自我意識。——另一方面,正由於這樣,普遍就是自我意識,而單純思維的純粹的或非現實的精神就變成現實的了。中介者之死並不只是他的自然的一面或他的特殊的自為存在之死,死去的不只是脫離了本質的死軀殼,而且是神聖本質的抽象方面。因為只要他的死還沒有完成'神與人的'和解,則這個中介者就是片面性的,他只知道把與現實性相對立的、思維的簡單抽象當作本質;自我這一極端與本質還沒有同等的價值;只有在精神裡,自我才達到這一點。因此,被表象的這個中介者之死,同時即包含著那沒有被設定為自我的神聖本質的抽象物之死。

這樣的死正是那感到上帝自身已經死了的苦惱意識所深切感覺到的痛苦。這種沉痛的語言正表達了最內在的、簡單的自我知識,也表達意識之返回到自我=自我的黑夜的深處,這種自我同一的黑夜在它自身以外更不知道、也區別不出來任何東西。因此,這種'痛苦的'感覺,事實上,意味著喪失了實體,並喪失了實體與意識相對立的物件性。

但是同時,這種感覺乃是實體的純粹的主觀性或對它自身的純粹確信,而這種自身確信是實體作為物件或作為直接的、純粹的本質所缺乏的。因此這種知識是一種精神化的過程,透過這一過程,實體變成了主體,實體的抽象和無生命性消亡了,因而它就變成現實的、簡單的和普遍的自我意識了。

所以精神就是自己知道自己的精神;它知道自己;凡是是精神的物件的東西就存在,換言之,凡呈現在精神的表象中的就是真實的絕對的內容。這內容,我們看到,表現了精神自身。同時它不只是自我意識的內容,並且不只是自我意識的物件,而且它又是現實的精神。精神所以是現實的精神,因為它經歷過它的本性的三個要素;這種自己透過自身的運動構成精神的現實性。凡是自己運動的東西,這就是精神。精神是運動的主體,同樣精神也是運動自身,或者說,精神是為主體所貫穿過的實體。當我們進入宗教'領域'時,我們曾看到,精神這一概念是如何發展出來的,即作為一種有自身確信的精神的運動,這精神寬恕了惡,從而也同時拋棄了它自己固有簡單性和生硬的不變性,換句話說,精神是:絕對對立的東西認識到自己與對方是同一的運動,而這種認識是打破兩個極端之間的對立而達到的“一致”——那獲得神聖本質的這種啟示的宗教意識直觀到'精神的'這一概念,並且揚棄了它的自身和它所直觀到的物件之間的區別;這種宗教意識由於是主體,所以也是實體,並且正因為或者只由於它是這種'辯證'運動,所以它本身就是精神。

不過,這種宗教社團在它的這種自我意識裡還沒有得到完成。一般講來,它的內容是在表象的形式下作為它的物件,而這種宗教社團的現實的精神性,從它的表象'形式'到它自身的迴歸,都感受到二分化(Entzweiung)的侵襲,正如純思維要素的本身也曾陷於二元化那樣。這種宗教社團也沒有意識到它自身的性質;它是這樣一種精神性的自我意識:自己不以自己為物件,或者自己還沒有發展到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過程;不過就它是意識而言,它就具有曾被考察的那些表象。——我們看見,自我意識在它的最後的轉折點上,有著自身內在化的過程,並且達到在自身記憶體在的知識;我們看見,自我意識拋棄(entaAuβern)它的自然定在,而達到純粹的否定性。不過,這種否定性的肯定意義在於:這種否定性或知識的純粹內在性,同樣也是自身同一的本質,——換句話說,實體在這裡已變成了絕對的自我意識,而這絕對的自我意識,在虔敬的意識看來,卻是一個'外在的'他物。虔敬的宗教意識把知識的純粹內在化之自在地即是絕對簡單性或實體這一方面,理解為這樣一種東西的表象,這東西並非按照概念看來是如此,而是當作一種外來的、異己的善良的恩賜行為。換言之,它並沒有意識到,純粹自我的這種深邃性是這樣一種'否定性的'威力,由於這威力的作用,那抽象的本質就從它的抽象性裡被拖下來,並且透過這種純粹虔敬的力量而被提高為自我。——這樣一來,自我的行動就對抽象本質保持著一種否定的意義,因為實體這一方面的外在化或放棄其自身對自我來說還是潛在的東西,而自我也同樣還沒有把握或理解它,換言之,沒有在自我的行動本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