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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木然了好久才聽見自己說:“是吧,都是不可避免的。一個人在外地,肯定會孤單,盡人事,聽天命,沒什麼好說的。”我看著常沛,好像他是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對吧?”
常沛抓抓頭,掏出手機,“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
我們都知道,問題已經不是他出差為什麼不來,而是一直就害怕卻沒人願意提的事情。
“不用了。”我推開手機,“我答應等他,就一定會等他。沒道理這個時候想三想四。先考試吧,別的都沒有意思。”
常沛點點頭,收回手機,“那你複習,我去收拾東西。”
我坐下來,心情有些起伏,低頭看書,紙面一片模糊。
我的肩頭微熱,一隻毛巾遞到眼前。很快地擦了擦,我只能說“謝謝”。
常沛在我身後站了很長時間,才嘆了口氣,拍拍我肩膀,悄悄離開。
一頁一頁地翻著書,心裡卻翻來覆去地想著公子潤和張秀秀能做出什麼事。不知不覺,一個晚上過去,又到了通電話的時間,電話也如期響起。
老套的對話,無非是今天怎麼樣?吃飯了沒有?吃得如何?我不讓他問我複習的情況,他也就識趣地不問,對話的內容愈發得簡單無趣。
“怎麼,心情不好?”公子潤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情緒不太高。
我不想有所隱瞞,與其自己在這裡浪費時間瞎猜,不如看看他自己是怎麼解釋的,“沒事,剛才常沛過來了,吃了頓飯。”
“哦,他老去你那裡啊?”公子潤還是像往常一樣半真半假地吃醋,但這醋吃得未免太多,在我看來摻了太多的水分,尤其是今晚,更像是敷衍。
“嗯,你最近怎麼樣?”常沛和我講了很多工作上的事,這些不應該跟公子潤提。
公子潤道:“還好,不錯,你呢?”話題似乎繞回來了。但這種一派大好的回答和常沛開始的預想如出一轍。
“我是老樣子,複習而已。公司給你的壓力很大嗎?”
秀秀頻繁地找他,連常沛忿無可忿、何況別人。
“嗯,還行吧。”
“聽常沛說,秀秀最近總去河南出差。”
“呵呵,她要來河南辦事處做銷售。她爸不許,折騰唄。一個女孩子做什麼銷售,簡直胡鬧!”公子潤有些不屑一顧,言語間似乎已經嗅了很多事情。我想起自己的經歷,或許他說得沒錯,但是,秀秀也未必是為了做什麼事!
“哦,她能去河南出差,對了,你能來北京出差嗎?”我試著問。
那邊沉默了一下,”常沛跟你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
“我那次太忙,又擔心影響你複習,所以就沒告訴你。”
“知道了。”我覺得很疲憊,從他嘴裡聽到的和從常沛嘴裡聽到的截然不同。他讓我疲憊,常沛讓我憤怒,連質疑都覺得沒必要,“掛了吧,很晚了,我要睡了。”
沉默了一下,公子潤沒有任何解釋,掛了電話。
小雪之後是大雪,聖誕節很快到來,北京彰顯出其國際化的特徵,聖誕節過得有聲有色。
學校的教室難得清靜,直到下午才聽見兩個收拾離開的小情侶對話,記得今天是聖誕節。我有些失落,很快又淹沒在題海之中。
十點半,我走出教室,大街上張燈結綵,人群摩肩接踵。遠處的海龍大廈張燈結綵,掛了一棵巨大的彩燈組成的聖誕樹。樓下是一片燈火的海洋,我這裡離得太遠,只能模糊地看到些影子。
常沛簡訊告訴我說他會過來,後來又說不過來了。無所謂,回去倒頭就睡,管他聖誕節不聖誕節,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我走到住處門口,有個人影在晃。仔細看看,昏黃的樓道燈,也照不出個模樣。走近兩步,那人似乎有所察覺,向我這裡看了看,嚇得我向後一退正踩在石頭上,哎呀一聲,晃了晃身子,還好沒崴到腳。
“孟露?”那人的聲音很熟,熟得不能再熟!
“公。。。。。。小公!”這段時間早已對他心灰意冷,甚至連簡訊也不回覆,可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驚喜,心立刻飄得高高的,“公子潤?”
“呵呵,真的是你。孟露,快開門,我快凍死了。”公子潤快走兩步,一把抱住我,臉冰涼冰涼的,隔著羽絨服都能感覺到收到冰涼。
“好好,你放開我,我這就開門。”我笨手笨腳地開啟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