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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酒罈在地下破開來,只有碎片,卻沒有一滴酒撒在地,也即是酒罈根本空空如也,伍窮叫嚷:“你這算是甚麼意思?裡面根本沒有酒!”
伍窮怒氣衝衝,皇玉郎卻裝作一臉訝然的神色說道:“對了,沒有酒,真奇怪了,怎麼會沒有酒?”十兩聽了,也覺皇玉郎刻意在找喳,怕又要大打出手,急摸黑伸手擋住他兩人,說道:“皇玉郎,你還是走吧!”
皇玉郎笑著道:“走?還是酒?沒有酒,不能走,為甚麼會沒有酒呢?我今夜去過‘窮鄉乞巷’想買一罈美酒,可是那裡大火沖天,有銀兩也買不到一罈美酒,因為所有人也死光了,所有酒都燒光了。十兩一時間愣住,但本能地回頭面向伍窮,雖然看不到她的雙眼,但也知道她的表情在質問伍窮是否知道其事,從伍窮泰然自若,呼吸調和的情況來看,十兩已心裡有數,但還是問道:“你早已經知道這件事麼?”
伍窮冷冷地道:“不知道。”
皇玉郎嘿哈一聲,以手掩臉說道:“哈哈,原來你不知道,我那天見你在‘窮鄉乞巷’裡喬裝出現,還以為你喜歡到那兒風花雪月,現在聽你語氣如此冷淡,看來我又猜錯了,唉,我真失敗。”
他一邊搖著頭,一邊轉身離去,不斷以手拭淚,最後還不忘說道:“十兩,今次我真的走了,既然你不會愛我,下次若有機會再見伍窮,我不會再因為顧及你的感受而對他留手,你要是真的愛伍窮的話,無論他變成如何,你也要愛他才好,珍重。”
他說罷縱身離開“慈君殿”,伍窮本來已能說服十兩讓他留下,如今經這麼一番擾攘,兩人心情又起了變化,但伍窮仍伸手拉著十兩要她進去,十兩輕輕一撥,將他的手甩開,用質問的語氣又說道:“伍窮,你是一早知道了吧?”
伍窮爽快答道:“不知道,不管你問我多少次,也是同樣的答案。”
十兩以雙手掩臉,不讓伍窮看見她在流淚,嗚咽地哭道:“為甚麼要殺了他們?會跟我有關係麼?”伍窮答道:“跟你沒有關係。”
他這麼一說,十兩登時呆住,雙手鬆了開來,只見綁在她雙目的黑布條已被淚水沾溼,說道:“你說了,你是一早知道,是你派去的人。”
伍窮不置可否,也沒有答話,十兩卻是激動萬分,雙手搭在他兩肩上搖晃,說道:“說啊!是你派去的人,是不是?”
伍窮並沒有承認,只是答道:“你要我不派兵去出戰,我可以接受,但我仍然是一國之君,並不能容忍他們對朕不信任,這樣下去,我不但不能再擴充套件國勢,更會將‘天法國’斷送。”
十兩吼叫道;“那就送給人好了。”伍窮愈說愈光火,見他面上呈現怒色,在裡面躲著的朱不小聽伍窮親口承認策劃這一場屠殺,更加堅定意志,輕步移過去,準備趁伍窮不覺便揮刀刺下。
伍窮說道:“你以為由其他人代替朕掌政‘天法國’,一定會比朕好麼?當年朕接掌之時,‘天法國’是如何模樣,你該比我還清楚,今日百姓能夠避過連連戰禍,全是朕多年在外征戰的成果,卻從來沒有人對朕頌讚一句半句,反而對我諸多挑剔,他們能夠死得爽快,已是最大的賞賜。”
十兩不懂甚麼國事天下事,只知人命關天,又想起是自己令伍窮落至這般冷血的田地,後悔當初把帝位雙手禪讓,導致如今這種局面,心一酸,便竭斯底裡地叫嚷,伸手錘打伍窮胸膛,叫道:“你騙我!你騙我!”
伍窮說道:“你也騙我。”十兩隻是一愣,便被他一手扯開綁在眼前的黑布條,她還不懂得如何反應,赤紅流淚的雙目已然暴露在伍窮面前,秘密始終被他發現了。
欲避無從。
伍窮也是激動難耐,胸口起伏不定,這時朱不小已無聲無息潛至伍窮後面,欲一刀將他刺死,十兩禁不住瞪大了雙目,可是伍窮已猛地轉身,一雙怒目將朱不小逼視。
朱不小料不到自己如此小心翼翼,依然敗露了行藏,看見伍窮臉目掙猝,一時間呆在當場,不懂迥避。
伍窮一手拿住十兩用來綁著雙眼的黑布條,對朱不小上下打量,說道:“這塊黑布是你的嗎?”看見朱不小一邊衣袖被撕走了一片,伍窮已知道了答案,說道:“因為這一塊黑市,你讓我知道她在騙我,朕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你想幹甚麼?”
眼見朱不小手上的短刀,伍窮逕自猜道:“你想殺我麼?我成全你。”一呆之間,朱不小握刀的手被伍窮捉住,更被他一手拉扯過去,短刀直插入伍窮胸膛處,嗤一聲響,血花飛濺而出,伍窮仰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