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
可是卻死不了。
一刀無法將跡近瘋狂的伍窮殺死,朱不小已想退開,但卻不及伍窮的手快,頭顱被他擒住,十兩從後呼叫不及,伍窮怒喝道:“你一刀殺不了我,你就要死。”
嘆地一聲,朱不小的頭顱被伍窮一手捏碎,到此才真的一命嗚呼,十兩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地下,伍窮殺機躍動,以血腥的手撫著她的頭顱說道:“你騙我,而且我知道,你從來沒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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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不勝誓不還
伍窮親手殺了朱不小,依然臉不改容,看見他握著十兩頭顱,卻是無法下得了手,悽然地高叫一聲,吩咐宮中侍衛把十兩帶走,又頒下聖旨要軍隊立即集結教場等待閱兵,十兩聲嘶力竭,但已無法動搖伍窮昂揚戰意,他惡狠著臉說道:“你不愛我,我不打贏這場仗,便連尊嚴也沒有,這一次出戰,我要你陪我上路,無論是生是死,我們也在一起。”
教場上又再次戰旗飄揚,鼓聲隆隆,這一次“天法國”精兵盡出,十二座主要城池亦調動所有兵馬趕來,整整近一百萬兵馬,列隊排好,抬頭見伍窮一身戰甲,頭戴鐵盔走出,神情慄悍,擂鼓手擊鼓大嗚,所有兵馬搖旗吶喊,陣容壯觀。
伍窮雙目一轉,精光四射,向兵馬橫掃一遍,揮手叫了國師風不惑代其下達軍令,重新將兵馬分配排程,共分八軍,為癲、狂、痴、瘋、驚、怒、悲、苦,又冊封“八奴”為將,各領一支十萬軍隊。
這時春冰薄一拐一拐從旁走出,也披上戰甲,握住“將軍令”步至伍窮面前,臉上喪家犬神色已盡褪卻,堅定說道:“讓我出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伍窮將他上下打量,見他左足駁上一枝鐵柱作義足,開口問道:“你終於明白活在這個烽火連天的世代,根本沒有人可以安份守己,獨善其身做人了吧?”
春冰薄大力點頭,說道:“我從師父的經歷裡看得到,既然擔起了責任,不管生和死,也要勇敢幹下去。”
伍窮聽罷仰天嚎笑,軍隊也搖旗吶喊振奮軍心,當即勇氣百倍,伍窮說道:“好!你也有十萬兵馬,我也十萬,我們師徒這次來個賭局,看我們哪一支軍隊殲敵最多,不要他媽的甚麼陰謀陽謀,以實力拼搏,要是你們哪一個戰死沙場,我伍窮陪你們一起死,不勝誓不還!”
金口一開,擂鼓手又敲起擊鼓,大聲歡呼,正待出發,風不惑的惡妻李厲睜帶著伍寶寶排眾而出,代她向伍窮說明要跟十兩同去,伍窮厲目向她盯視,只見小小年紀的伍寶寶,在經歷了近日的變化後,已由天真活潑的小女孩變得沉默,不苟言笑,對伍窮更是懷著滿腔怨慰。
伍窮揮了揮手,說道:“她不是我女兒,任你處置!”說罷,伍窮騎上駿馬,躍馬揚鞭,領兵出發,十兩被扎綁在搭建帳篷的軍車中無從反抗,惟有隨他而去。
遠遠山頭處企站著兩個人,遙望伍窮大軍浩浩蕩蕩上路,正是耶律夢香與一命。耶律夢香眼見伍窮安好無恙,十兩被困鎖在車內,猜知朱不小已然失手,悽然搖頭,嘆道:“今日殺不了伍窮,就算小白能成功打敗‘天皇帝國’,將來他始終也是個禍患。”
一命說道:“天草太子並沒有命令我殺掉伍窮,我無法幫你,況且這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不便插手。”一命口中所說的天草太子,正是當日帶小白越洋往“天皇帝國”的好友。
耶律夢香抹掉淚水,說道:“不管我是否阻止朱不小殺伍窮,他始終會去,這是他的使命。”一命說道:“那我現在要送你回去會合小白了嗎?”耶律夢香搖搖頭,說道:“就暫時讓他以為我不在好了。”
耶律夢香與朱不小皆不是武功高強的人,能跌下山崖不死,除了依靠運氣,也全憑一命,他既奉天草太子的命令而來,看來這場戰役,天草太子也是個重要的角色,可是他至今未現身中土,究竟身在何方?
山間沙塵飛揚,兩匹快馬在林中飛奔,爛銅鐵騎著自己親選的駿馬風馳電掣,與小白所策騎的大白快步急馳,沿途上爛銅鐵仍禁不住興奮的心情,不時引吭大叫,唱道:“以天為帳幕,以山石作搖籃,你若是頂天立地的真英雄,長大了就把天和地都收管!哈!起來!起來!”
小白幾吹聽爛銅鐵這麼嚷叫,心生好奇,將大白勒停,爛銅鐵也拉緊韁繩,他作勢俯衝而前,自馬首滾下地去,叱喝一聲,邁開大步站穩,動作誇張又滑稽,笑著摸一摸頭,說道:“噓!怎麼?怎麼?師公的大軍就在這兒附近麼?在哪兒,在哪兒?怎麼不見?”
他在附近跑了一圈眺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