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心意大盛,真個望梅止渴,好色難改。
“原來此衣冠楚楚的神相真的是好色之徒,但聞說他早已成家,怎麼有家不歸,獨自在樓內飲食,孤身眺望春閣嬌娃,卻又多於凝望心思,不敢內進享盡溫柔,內裡必定大有文章啊。”小白隱隱猜到一些線索,但又模糊不清,仍不敢斷定。
知己知彼,才能手到擒來,只好決定半夜動身,夜探神相府,且看能否覓得玄機,再定策謀。
身為“武國”貴客,玄門師聖風不惑的大宅當然位處城東,四周盡是高門豪宅,門前一對金剛神獅,氣焰猛威,合成撲殺之勢。
門上牌匾筆落如刀,殺氣凜然。一對鐵門環也打造成怒目金剛模樣,兩旁巨柱均雕上金漆龍鳳,張牙舞爪,不可一世。
小白細看,暗想也許是神算洩盡天機,恐劫難臨門,便刻意在門庭前佈下威武陣勢,等閒妖瘴想必過門而不敢入,自保平安。
當下也不細想,縱身而上,躍過高牆便進府內。笑三少當年以輕功稱頌江湖,小白的道行更高,尋常府第來去自如,實難擋阻。
庭宅雖大,但要找尋主人廂房也該不難,正待小心察看之際,東面突傳來一聲悲嚎,這不是風不惑又是誰人,難道有人潛來加害?
小白心下一震,立時搶身越過庭院,直落在東廂頂瓦之上,迫不及待地揭瓦往下尋覓真相。
他媽的搞甚麼鬼?小白心底不禁大駭,眼中情境,完全是不能接受的荒謬怪誕,不知所謂。
只見早上一派大宗師模樣的風不惑,不但全身赤裸,更被綁有如大粽,四肢全都動彈不得,赤條條的矮圓肉球被吊在橫樑之下,眉垂低目,慘不忍睹。
“風不惑啊風不惑,你可全不把老孃放在眼裡了,老孃的話一向是天條定律,你膽敢違抗,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風不惑身旁滿臉惡相的半老徐娘,手持大木棒,一詞重力杖打,哪裡不好招呼,偏偏往下陰打去,又是一聲淒厲慘叫,神相看來已經痛得死去活來。
“娘子大人,我……只不過一時胡塗……才會路過‘怡紅春閣’慢了步拍,不該自是不該,但只犯小錯,萬望開恩。”幾要哭著跪地求饒的風不惑,原來有如此醋娘子,難怪只敢凝望“怡紅春閣”,便急急離去,當真可憐。
“甚麼小錯大錯,有錯便該重罰,小錯不打,難道讓你鑄成大錯,享盡‘怡紅春閣’風月春情才動怒麼?”
語畢,那娘子竟拿起數根香枝,枝頭生火,拿至神相下體前。
神相嚇得魂飛魄散,已呱呱大叫,翻動欲避。
“你敢避開?”惡娘子怒目圓瞪,風不惑立時不敢動彈,放軟身子,汗珠兒大滴大滴從臉上涔涔而下。
“好……娘子,那話兒若傷了,也不一定輕易醫治得好,那……會有損我倆閨房之……
樂啊!”風不惑急得哀聲求饒。
“也有點道理,豈不害我幸福,笨事也。”惡娘子立時拿開香枝,神相才撥出一口氣,活像死裡逃生,萬幸不已。
“哇!”但旋即又傳來悲慘狂號,神相叫破喉頭,雙目突出,紅筋盡現,痛不欲生。原來惡娘子不把點火香枝刺他下陰,卻刺烙在肥臀上,刺了又刺,刺完再刺,刺個不亦樂乎,嘻笑不止。
屁股兒開花,便是今夜神相。
天下間竟有如此害怕老婆的人,也真古怪十分,聞所未聞。
“老孃再一次來問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怡紅春閣’停步半刻?”惡娘子手又轉執棒鞭,揮舞得勁風大作。
那個老婆奴風不惑當然是連聲說不,大叫大嚷甚麼天打雷劈,此生不敢犯忌云云。
“那好極了!”語畢又是三鞭向股上招呼,打得皮開肉綻,叫苦連天。
“嘴裡說不,受了許多刑罰,還不透口風,不單隻駐足在‘怡紅春閣’外,更步上‘天香樓’,倒酒凝視豔妓,望梅止渴,該當何罪?”當下又是數鞭。
小白再也不忍看下去,如此老婆奴也真可憐可笑。妻子既月半且醜,又非少女十七、八,豔絕天下,怎麼能令神相死心塌地,任由糟蹋,小白實在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惟是已掌握一些玄機,急忙回府籌劃,佈下奇局,要神相為六太子賣命入宮。
又是另一個正午,昨天被整治得不似人形的風不惑,依樣昂首拖著矮人大半頭兒的身軀,往長街走去。有了昨晚慘痛教訓,哪還敢怠慢,“怡紅春閣”在南,他便轉背北走,果真嚇破了膽。
走得不遠,路過“醉翁樓”,竟給那北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