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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超過兩次吧。她說,“不過,我替你把線接過去。”

“你是要打斷他們的爭吵吧,瑪吉?他們兩個也許正是由於我的原因才吵起來的。”

斯坦頓·巴雷幾乎馬上就在電話裡搭腔了。“威廉斯,你眼下還不是執行主編,怎麼膽敢充當起執行主編來了?”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話。”

“眼下還輪不到你來分派誰去寫封面故事。你告訴鮑蘭德,當初我本來想叫他去寫有關簽字儀式的那篇東西,然後為了討好你,就塞給他一堆無聊的故事,卻讓你去寫那篇封面文章。”

“我沒那麼幹!”

“他沒那麼幹!”鮑蘭德在電話的那一頭也大聲喊道。

“我不能同時聽清你們兩個人的活。”巴雷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切麗去教堂談她的工作,雷福德想到應該馬上和他的上司通個電話。厄爾·哈利戴一心想得到雷福德的答覆,如果雷福德不打電話來,他也要打電話去追問的。

今天的新聞促使雷福德立刻作出決定。他不否認當上總統的飛行員會給他帶來不小的聲望,而作了卡帕斯亞的飛行員也許聲望更高。然而,雷福德此時的態度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今後的七年中做空軍一號——或者說世界共同體一號——的飛行員,可不是他目前所希望的。

即使他們一家四口都還在的時候,房子的規模已經使雷德感到大而無當。雖然在某些情況下,雷福德也曾為此感到驕傲。它標誌了他的社會地位,他的生活狀況以及他的成就。可是如今,它卻變成了一個寂寞的處所。他很感激切麗的輟學;如果切麗提出仍回學校讀書,他不會有半點異議,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打發閒暇時光。在空中,他要忙於將數百名旅客從一地運載到另一地;然而回到家中,倘若除去吃飯睡覺之外無事可做,這將是他難以忍受的。

家裡的每一個房間,每一件小擺設,每一種透露出女性特徵的精心的營構,都令他回想起艾琳。偶爾,對雷米的思念也如潮水一般向他襲來。他總能見到兒子留下來的一些遺蹟;沙發靠墊下的一塊精美的糖果,花盒後面的一隻玩具,以及雷米讀過的一兩本書。

雷福德變得比從前更易於激動,但是,他對此並不像當初那樣在意。在他的內心中,眼下是憂傷多於痛苦。常言說憂傷越多,離上帝就越近。他甚至想到不久以後在天堂與艾琳和雷米團聚的情景。這些回憶,使他對失去的親人愈加感到親切,對他們的感情與理解也就比從前更加深刻。每當悔恨悄悄來臨,每當他回憶起自己曾經作為丈夫和父親是多麼的不稱職,他只能祈求他們的在天之靈的寬恕。

雷福德決定晚上給切麗好好準備一餐飯。他要給她做她最愛吃的麵包蝦——盤中還要襯上一種精美的裝飾。他的面上浮現出笑容。雖說切麗也繼承了他身上的許多負面的個性,她如今仍然出落成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倘若要尋找基督如何改造一個凡夫俗子的例子,那麼切麗便是個明證。他想把這個想法告訴她,晚餐也是他的一種表示。他帶她出去採購很容易,不過,他今天打算自己去買。

他為採購用去了一個鐘頭,又在廚房裡忙活了足足一個半鐘頭,才趕在她回家之前把各樣飯菜準備好。他發現自己正扮演著艾琳的角色。這時他回想起,她的面上幾乎每天晚上都掛著祈盼的神情。他猜想,他對她說了夠多的謝謝和其他問候的話;然而,直至今天他才真正懂得,她為他所做的與他為切麗所做的,正是出於同一種愛。

從前,他從不曾理解到這一點,而他的那些問候之辭也是馬虎從事。如今,他已沒法補償自己的過失,除非他自己也努力爭取進入天國——而且帶切麗一道。

巴克掛上了斯坦頓·巴雷和吉米·鮑蘭德詢問他為什麼拒絕卡帕斯亞請他主辦《芝加哥論壇》的電話。他努力說服他們,他留在週刊的想法是真誠的;最後,老頭子巴雷才勉強同意了他的請求。然而,巴克很懷疑自己目前仍委曲求全地留在週刊是否值得。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把他計劃好的宗教故事編成一個系列,給鮑蘭德村個榜樣,同時也希望巴雷因此明白他所需要的執行主編應該是怎樣一個人物。

對於執行主編這一職務,巴克如今並不像史蒂夫·普蘭克離開時那樣想望。他倒真心希望巴雷能夠找到一位稱職而又樂於擔當此任的人。

巴克在電腦中敲出幾份寫作計劃,大致勾畫出他在與吉米·鮑蘭德的交易中到手的宗教故事的初步設想。對於這幾個最近發生的事件,他也曾抱有與鮑蘭德相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