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選擇這兩個地方。”郭嘉有些緊張的看著劉修。劉修思索片刻,突然眉頭一緊,“他寧可抓兩個王,也不肯與冀州的世家豪強發生衝突?”
郭嘉笑了,既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得意。“不錯,張角在汝南大殺四方,可是到了冀州,他卻不肯輕易與冀州的世家豪強發生衝突,這也是他能在冀州堅持這麼久,而後方不luàn的原因。能堅持下去,他才有時間培訓弟子,才有時間訓練戰陣,否則的話,黃巾雖眾,又如何能在冀州立穩腳跟?張角在鉅鹿,鉅鹿以北的大半個冀州可是安靜得很啊。”
劉修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錯,張角建軍校不可怕,畢竟這名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培養出來的,他就算huā上三五年時間,只怕在軍事人才上的儲備也不如朝庭。可是他以剷除世家豪強起兵,並因此得到了天子的縱容,現在卻與世家豪強達成了默契,這才是最可怕的,比起在安平、甘陵屯田要危險多了。
這可不僅是掛羊頭、賣狗ròu那麼簡單,這是統一戰線,張角名為剷除豪強,實際上卻與豪強們達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冀州如此,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何?
怪不得黃巾起事之後,天下看似大luàn,卻沒有luàn成一鍋粥。
劉修想起了張角在旋mén關和他說過的話,當時張角極力抨擊他和幷州世家簽訂契約的做法,一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邁,可是現在呢?他也在與世家豪強們進行合作,只是暗中合作,左右逢源,朝堂上得到了天子的縱容,地方上得到了豪強們的支援,他才可以穩穩的立住腳跟與官軍周旋。有了天子的示意,驃騎將軍董重控制住了幾路官軍的進度,官軍不是在進攻黃巾,而是在做陪練,幫黃巾軍迅速的成長。
這才叫高明啊,誰說張角只是一個衝動的理想主義者?其實說起來也情有可原,諸子百家,不論是治國還是道術,權謀還是用兵,源頭都在黃老,太平道就是黃老道,張角作為能開創太平道,忽悠了幾十萬、上百萬人的大賢良師,對黃老學術的真諦豈能一無所知?他這麼一個半吊子都知道“治大國如烹小鮮”,張角能不知道以柔克,以弱勝強,不爭而無不爭?
“這廝才是大jiān大惡,可是歷史上為什麼他卻敗了呢?難道他本來的確是個笨蛋,又是因為我刺jī了他,他才爆發了小宇宙?”劉修哭笑不得,這歷史的車輪是被他扳動了,可是他現在也控制不住走向了,這才是最悲劇的事。
劉修有些頭疼,伸出手指捏著眉心:“奉孝,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郭嘉笑笑:“趁其羽翼未豐,撲殺之。”他看看劉修,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天子下令朝廷大軍全力攻擊,張角又怎麼可能如何從容施為?”
劉修呵呵的笑了兩聲,不知是天子太自以是,還是郭嘉的確是個鬼才,這種事連郭嘉都看出來了,天子還沉醉在自己借力打力的美夢中呢。
那麼我是該讓他醒醒,還是讓他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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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修輕輕的推開了房mén,一股hún合了nǎi香味和niàosāo味的熱氣迎面撲來。'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雖說已經回家幾天,可是劉修對這味兒還是不太習慣,當初王楚生劉和的時候,他一直在北疆,等回到家,丫頭都已經會走路了。這次可不一樣,風雪剛給他生了個藍眼睛,黑sè捲髮的hún血兒子,還沒滿百rì,正是味兒最重的時候。
“唉呀,快把mén關上,別把風雪和孩子凍著了。”王楚迎了上來,把劉修拉進屋,順手掩上了mén。之前這房子是曹節的,曹節可下了功夫整治,這屋裡都鋪了地板,地板下面是空心磚。這個時代的空心磚可不是後世那麼一小塊,而是根據需要燒造,鋪在地板下面的這種空心磚又長又大,互相聯接起來之後,與外面的炭房相通,冬天在炭房生上火,這些空心磚就是地暖,而且暖氣從地板裡透出來,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松脂香。
劉修搓搓手,一溜小跑的走到搖籃前,擠眉nòng眼的說道:“我兒子睡著沒?”
“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能不睡著?”王楚瞥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一去就是老半天。阿協和阿和等你講故事,總也不見你回來,只好先去睡了,明天看你怎麼解釋。”
劉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