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誰僱傭他們去刺殺皇帝的,敵人的敵人,有時候也可以成為朋友的。”
“想要皇帝的命人很多,但有膽量敢動手的人就很少了,你應該有懷疑物件了吧?”
滕譽捏了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為夫這麼聰明,你說呢?”
殷旭就著他的嘴唇重重咬下去,留下一個清晰地牙印,哼聲道:“聰不聰明我沒看出來,不過這流氓相倒是暴露無遺了。”
滕譽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抽抽的疼,還有一股鐵鏽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他撲過去將人壓在身下,胡亂啃著,“那也只流氓你一個!”
137 效忠
臨近傍晚,於學中又上門拜訪了,提著於夫人親手煲的湯,自從殷旭和滕譽對於夫人的手藝表示了高度的讚揚後,他每次上門都會帶點吃食,不多,但足夠這二人打牙祭了。
殷旭把食盒接過去就把兩人趕進書房,自己讓人拿了碗來先喝起了熱騰騰的湯。
“咦?”一口湯吞嚥下去,殷旭頓了頓,表情有些驚喜,他用湯勺攪動著湯盅,將裡頭的東西一一撈起來檢視。
今天於夫人煲的是鴿子湯,柔嫩湯香,不過殷旭驚喜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在湯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書房內,於學中將一份奏摺擺在滕譽面前,“殿下也來了半個多月了,賑災的事情完全可以告一段落,之後的事情下關一定會嚴格把關,做到萬無一失,這份是下官准備上的奏摺,還請殿下過目。”
滕譽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扶手,盯著書桌上那本厚厚的摺子,眼神深邃而專注。
於學中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下官為官十幾載,不敢說有多大的功績,但自認並無大過,下官此生沒有宏圖壯志,但求為一方百姓謀福祉,死後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即可。”
滕譽如果現在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太蠢了,於學中這是在向他效忠呢。
雖然之前於學中也表現過對他的遵從,但確切的表明忠心還是第一次。
他的視線從奏摺轉移到於學中臉上,盯著他的眼睛說:“於大人過謙了,人這一生能無過已經是最大的功績了,於大人是個好官,這點本殿在徽州的這段時日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一個能得百姓愛戴的父母官就是好官。”
“您過譽了,下官在徽州待了七年,做了五年同知,兩年知府,對當地百姓瞭解比較多而已,其實百姓們的要求不高,能做到處事公允,辦案明瞭,能在災時幫扶他們一把,他們便會感恩戴德。”
“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真正能做到的並不多。”滕譽伸出手將桌上的奏摺拿到手裡,眼角餘光注意到於學中鬆了口氣的表情,滕譽心中思忖開來。
像於學中這樣耿直的官員其實並不是最好的拉攏物件,這樣的人辦事向來遵循自己的原則,有嚴格的道德底線,哪怕掉腦袋也不會做他們認為錯的事情。
這樣的人確實可以做個好官,但不一定能做個好盟友。
滕譽開啟奏摺一目十行的看完,並沒有急著發表意見,而是問他:“於大人家中有小孩否?”
於學中楞了一下,回答:“自然,有二子一女,長子與七少爺一般年紀。”
“可有讀書否?”
“自然,長子已然中舉,次子還小,剛啟蒙不久。”
滕譽點點頭,將奏摺拿在手心輕輕地拍著,丟擲一誘餌問:“不知於大人可否想入京為官?”
於學中猶豫了,他當年一舉中第,本可以入翰林,慢慢熬資歷,將來即可入閣,可他並不願意在那清水衙門熬著,更願意放管一畝三分地,所以這些年他從未想過要入京為官。
“殿下是想下官入京?”於學中以為他想讓自己上京在朝廷中佔據個位置,好為他說話。
“你的意思呢?”
於學中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下官有自知自明,性子太過耿直,不夠圓滑,恐怕適應不了朝堂上那種唇槍舌劍,爾虞我詐的氛圍,而且在天子腳下,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不如外頭自在。”
滕譽聽到這話暗暗點頭,能深知自己的優缺點,選擇適合自己的道路,這說明於學中足夠冷靜,這樣的人即使不站在他這邊他也會重用的。
“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強求,本殿也不希望看到你失去本性,但這徽州你待的時間夠長了,該挪一挪地方了。”
於學中心中一動,試探地問:“殿下想讓下官去哪?”
“江南,雲錦城,都轉運鹽使,統管鹽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