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我目盲體殘,今生已難再爭霸江湖,只有把我一身本領傳授給你,讓你替我完成這個心願了。”
陶玉急忙答道:“弟子定當竭盡全九完成師父心願,縱然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惜。”
覺愚傳授過陶玉武功後,嘆息一聲,道:“你天資才智,比起你那大師兄靈遠,還要穎慧得多,只可惜三音神尼手繪那本拳譜上,記載的武學,我尚未完全學得,不能把那本奇書所載武功,完全授你。”
陶玉幾個月來,除了學武時精神集中之外,餘下的時間,都在思索怎樣把三音神尼手繪的那本拳譜得到。不過他是城府極深之人,雖然日夜為此尋思,但卻從未提過,現聽得覺愚一提,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所授弟子武功,無一不是深奧精微絕學,難道三音神尼手繪那本拳譜之上,還載有更為深奧的武學不成?”
那深厚功力的人,一生中苦研武功,心神萃集,對其他事情,均不肯分心推想,故而以他那等精博武學,深厚功力的人,仍然遭了弟子的暗算,現雖被囚禁三十徐年,仍是積習難返,毫無心機。
只聽他一陣大笑,道:“三音神尼手繪拳譜上,記載武學,均為她心血結晶,一招一式,無不妙到峰巔,那上面所載太陰氣功,更是內家功夫中至高之學,只可惜那不是三五個月,可以速成,至少需一年以上時間,始可奠定初基。初基奠定後,功力即隨時間增加。只是那功夫有點過於歹毒,所以,我就沒有練它,你如願學,我就把口訣心法相傳。”
陶玉心中雖然極願學那太陰氣功,口中卻故意說道:“師父既然不屑練那太陰氣功,想那門功夫,必然有可厭之處,弟子不學也罷!”
覺愚嘆息一聲,道:“太陰氣功雖然歹毒一些,但它不失一門極高功夫,我把口訣心法授你,要不要練,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立即開始傳授陶玉口訣心法。
那大陰氣功是一種極深奧而又偏激的內家功夫,除了本身的修為之外,還要藉助外界的陰寒之氣,陶玉人雖聰明,但也整整學了一天,才略通概要。
山中無甲子,歲月逐雲飛。陶玉在地洞從覺愚學習武功,轉眼間就過了半年時間,這半年中,陶玉只離開過地洞五次,而且都是為尋找食用之物。每次他都順便摘些桃。
梨等水果回來。覺愚三十餘年來,盡是食用幹餅一類東西,那裡吃到了這新收水果,因而,他覺著陶玉對自己甚為孝敬,半年時間,他把自己數十年苦研所得武學,大都傳給了這新收弟子。
這天,覺愚授過了陶玉的武功後,嘆道:“我一生中辛苦研究探討出來的本領,現在大都傳給你了,只要你熟記著種種口訣心法,不斷去用功練習,以你聰明才智而論,三五年內即可有很高的成就,其中幾種特異的手法,你現在已可運用。我所授武功,其中大都是神尼手繪拳譜所載,一小半是我數年來所研究天下各門派武學,取長補短,苦心思索,獨自創出來的手法。”
說到這裡,頓一頓,似在思索什麼,突然,他抬起頭,接著說道:“你再去給我取些果子來吃。”
陶玉一直在留心著覺愚的神情,知他言不盡意,微微一笑,起身躍出地洞。
不大工夫,已摘了很多水果回來,覺愚一語不發,接過水果就吃。
金環二郎心知他必然有話要說,但並不追問,只是坐在一旁,冷冷觀察著覺愚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幾次把手中水果放下,似要說話,但卻始終未說出口,只待他吃下了十幾個梨子後,才把陶玉叫到身邊說道:“你現在所學得的武功,已比你三個師兄為多,但是通達窮訣而已,論火候功力,決難和你三個師兄對抗。”
陶玉笑道:“弟子當苦下工夫,三五年後,再找三位師兄,給師父報仇。”
覺愚搖搖頭道:“我已等候了三十多年,再也不能等了。”
陶玉嘴角間浮現一分冷冷笑意,接道:“那弟子現在就去找三位師兄拼命,縱然戰死,亦在所不借。”
覺愚雙目被挖,不能看得陶玉臉上神情,認為他當真對自己忠誠至極,心下甚喜;搖著頭,道:“你就是鏢練上兩年,也難敵你三個師兄功候,去和他們拼命,無疑是白送死……”
話未完,突然停住,左手緩緩舉起,拂動著陶玉頭髮,神情激動,全身微顫,問道:
“你今年幾歲了?”
陶玉心中甚是害怕,不知他何以這等激動,心想運功戒備,又怕被他發覺,半年來雖然進境極速,但自知還難擋得覺愚一擊,只好故作鎮靜,答道:“弟子今年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