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張望著。
錦御虛扶住安樂王:“王爺別找了,姑娘……已經走了。”
“走了……”安樂王一點點地垂下眼眸,周身的光芒與凌厲一點點地散去,彷彿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生機的垂死之人。他一步步地走到水邊蹲下身去,凝視著溪水良久,開始細細地洗著手上的鮮血。
“王爺莫要難過,姑娘她只是一時未想清楚了,才會說出如此的氣話。”
安樂王仿若沒聽到錦御的話一般,一點點地、細細地洗去手上臉上的血跡,臉色蒼白得厲害。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解去身上的外袍和裡衣。
“王爺身子尚未大好,溪水溼冷還是莫要下水了。”錦御急聲道。
安樂王連眼都未抬一下,緩緩地走下水中,一點點地極為仔細地洗著全身和長髮,待到一切弄好,上了岸換上了嶄新的衣袍。
錦御拿著早已備好的乾布巾,細細地擦拭著安樂王的長髮。安樂王毫無血色的臉上無喜無悲極為安詳,那清冷的模樣彷彿不再是這世上的人。待擦乾了長髮,錦御熟練地給安樂王綰著平日裡的髮髻。
“雲騰髻。”
錦御稍微愣了一下,雲騰髻只有在最隆重的祭祖大典的時候才會用,手法相當複雜,錦御雖不是不會但也是煞費時間:“主子換個簡單的髮髻,如今時候不早了,若再不回去,主上定該著急了。”
“雲騰髻。”安樂王並未睜眼,繼續說道。
錦御眉宇之間說不出的憂色,卻不再勸阻安樂王。他手法熟練地綰著髮髻,在即將上簪的時候,安樂王卻將一個做工極為粗糙的柳木簪遞了上去。錦御微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