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對著訾槿淺然一笑:“小啞巴可是想我了?”
訾槿忿忿地撇開了眼,不願與其糾纏,緩緩地將金鞭收到腰間,看也不看安樂王轉身就走。
安樂王臉上的清雅絕麗的笑容凝固在嘴邊,玩弄鬢角散發的手僵硬在原處,愣愣地看著訾槿沒有一絲留戀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期盼掛念惦念以及那濃得化不開的想念瞬時結滿了寒冰,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疼痛難忍。
“呵……小啞巴難道不想知道……哥為何要跟我走嗎?”
訾槿慢慢地站住了身子,緩緩地回過頭來看了安樂王一眼:“為何?”
“呵……你終,對我開口了不是嗎?”安樂王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那眸中說不出的得意與輕蔑。
訾槿瞬時沉了臉,轉過臉來,再不多言,轉身就走。
看訾槿如此的不耐和決絕,就在訾槿轉身之際,安樂王臉上的笑容瞬時斂去,眸中閃過一絲傷痛與絕望,他的手緊緊地捏住衣角再次開口道:“小啞巴不知道嗎?魚落此次可是為我司寇家添了一個男丁。”聲音之中滿滿的幸災樂禍。
訾槿緩緩回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那麼恭喜王爺了。”
看著訾槿的笑容,安樂王微愣了一下,隨即斂下了眼眸,輕然一笑:“自是要恭喜,若非為了這個孩子,哥又怎會願意隨我走呢?”
訾槿一點點地轉過身來,默默地凝視著安樂王桃花般的眼眸,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加深:“我不信。”
“不信?”安樂王看著訾槿篤定的笑容,心中有種莫名的酸氣瀰漫著。
訾槿微微而笑,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再也不會信你。”
安樂王聽罷此話緩緩地垂下眼眸,遮蓋眸中的情緒:“不信?既然不信我,你為何不敢去問哥?哥又為何不肯跟你走?”低低的聲音中,說不出的蕭瑟。
訾槿雙眸緊緊地盯著安樂王被長長的睫毛遮蓋住的桃花眸:“你說話時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從我認識你直至今日,哪次不是被你愚弄被你欺騙,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可有一件是沒有目的的,你騙我與你好、騙我回辰國、餵我吃惜魄寐魂、抽我的血、說那孩子是小白的、寒洞那日又欲奪我性命,你以為今生……我還會信你嗎?不過,我也不會因為這些與你計較,只是你不該為奪小白而傷我師傅……來時,若非師傅千萬叮嚀,不讓我傷你性命,今日我絕非如此簡單地放過你……當然,我也不想因為傷了你而讓小白傷心,所以……你走吧……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安樂王緊緊地緊緊地閉上雙眸,努力壓抑著胸口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狠狠地咬住口中的肉,才未讓自己痛叫出聲。良久,胸口的翻湧稍稍減弱之時,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死死地盯著訾槿的雙眸,低低地問道:“你便……如此的容不下我嗎?”
訾槿嘴角露出一抹極為濃重的譏笑:“我容不下你?……王爺說話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我怎敢容不下王爺,王爺好好想想……是不是從來都是王爺容不下我呢?是不是王爺對我從來都是欲除而後快呢?”
“欲除……而,後快……”鮮紅的血液從安樂王的嘴角一點點地滲出。
訾槿心中微微一動,眯著眼看著從安樂王口中滲出的鮮血。
安樂王看了訾槿一眼,急忙用手捂住從口中了流出的那些止也止不住的鮮血,血液順著指縫一點點地落在前襟上。
訾槿嘴角的譏笑更加的深重,那笑容深深地深深地刺痛著安樂王,他單手捂住嘴,另一隻手死死地按住胸口,努力壓抑著胸口那翻騰的灼燙之氣,但那氣息卻翻騰得越加的厲害。奔騰的鮮血彷彿找到出口一般,不斷從口中溢位。
一旁的錦御心焦如焚,幾次欲上前都生生地退了下來。他在等,他在等著自家王爺身上的傷能喚起訾槿的憐惜與不忍。
訾槿輕蔑地看著口吐鮮血的安樂王:“王爺的手段真真是用之不盡啊,只可惜……恕訾槿沒時間看戲了。”
安樂王聽罷此話,眸中閃過急切的光芒,急忙轉過身去,努力地擦拭著口中不斷溢位的鮮血,怎知越急切越是擦不乾淨。他不想讓訾槿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不願看見訾槿那滿是譏諷的笑意,更不願聽見訾槿那滿是調侃和諷刺的話語,越急切胸口越是疼得厲害。一口氣沒提上來,安樂王不斷地咳起來,鮮血越咳越多。
錦御連忙奔上前去,連連點住了安樂王幾個穴位。安樂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的翻湧平復了不少,連忙轉身,身後卻早已經空無一人,他急切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