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紅紅綠綠的辮子,還上了黑色眼妝。身材略顯豐腴,穿著短裙搭配短上衣,露出一個肚臍環。臀部包著一條釘滿鉚釘的腰帶,看起來像是剛從法國恐怖片裡走出來的人物。
法斯特舉起警徽,說要和她談談。她繼續嚼著口香糖,用狐疑的眼神瞄了他一眼,然後指向一扇門,帶著他進到一個類似員工餐廳的地方,他一腳踢到扔在門邊的一包垃圾差點跌倒。諾倫用一隻空塑膠瓶裝水,喝了一半,接著才坐下來點了根菸。她用清澈湛藍的眼睛注視著法斯特。
““近代破爛”唱片是什麼?”
她似乎感到這問題無聊透頂。
“專門替新樂團製作唱片的唱片公司。”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負責錄音。”
法斯特露出嚴厲的目光。
“你受過相關訓練嗎?”
“沒有。我是自學的。”
“靠這個足以餬口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好奇。我想你應該看到最近報紙上有關莎蘭德的報導了。”
她點點頭。
“我們相信你認識她,沒錯吧?”
“可能。”
“到底是或不是?”
“那得看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想找一個犯下三屍命案的瘋女人。我要知道關於莎蘭德的資訊。”
“我從去年開始就沒有莎蘭德的訊息。”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大約兩年前的秋天。在磨坊酒吧。她以前常去那裡,後來就不再出現了。”
“你有沒有試著聯絡她?”
“我打了幾次手機,號碼已經不通了。”
“你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找到她嗎?”
“沒有。”
“什麼是“邪惡手指”?”
諾倫似乎覺得有趣。
“你不看報紙嗎?”
“那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我們是一個撒旦派的樂團。”
“你們是嗎?”
“我看起來像撒旦信徒嗎?”
“撒旦信徒長什麼樣?”
“天哪,警察和報紙,到底誰比較笨?”
“小姐,你仔細聽好了,這件事非同小可。”
“我們是不是撒旦信徒這件事嗎?”
“別再胡扯了,好好回答問題。”
“問題是什麼?”
法斯特閉了一會兒眼睛,回想起幾年前自己趁著度假去參訪希臘警局的情形。希臘警察儘管問題不少,比起瑞典警察卻有個好處。假如這名女子在希臘採取相同態度,他大可以把她壓彎下去,狠狠打三棍。回想完後他睜開眼看著她。
“莎蘭德也是“邪惡手指”的一員嗎?”
“我不這麼認為。”
“這又是什麼意思?”
“莎蘭德恐怕是我所見過的最大音痴。”
“音痴?”
“她能辨識喇叭和鼓,但她的音樂才華大概也僅止於此。”
“我是問她有沒有加入“邪惡手指”?”
“我剛剛已經回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邪惡手指”是什麼?”
“你告訴我呀!”
“你根本是憑著報紙的白痴報導在辦案。”
“回答我的問題。”
““邪惡手指”是一個搖滾樂團,是一群在九十年代中期,因為喜愛硬式搖滾而一起玩音樂的女孩。我們用一個五角星作為標誌,唱唱《同情魔鬼》①,以作宣傳。後來樂團解散,現在只有我還在音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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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滾石樂團經典專輯《乞丐宴會》(Begger”s Banquet)中最受爭議也是該團最偉大的一首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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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莎蘭德並不是團員?”
“是的。”
“那為什麼我們的訊息來源說莎蘭德屬於這個團體?”
“因為你們的訊息來源和報紙一樣愚蠢。”
“那麼你跟我說一點不愚蠢的事。”
“我們樂團總共有五個女孩,大家偶爾會聚一聚。以前我們總是每星期會在磨坊聚會,現在大概是一個月一次。不過我們都保持著聯絡。”
“聚會的時候都做些什麼?”
“你想一般人到磨坊去會做什麼?”
法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