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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知的,還不知有多少。

最最關鍵的,那個大漢太子妃入宮數年,竟然還是完璧之身!他竟然從未碰過自己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同為男人,這代表著什麼榮烈很清楚。

無論其中有何等原因,定然也是同她有關。

他待她如此,她呢?

“作為一個太子,他有仁、有德、有勇、有志、有才”——榮烈耳畔憶起明思曾說過的話,接著又想起布羅方才最後說的——“王妃聽到宮破那日的訊息後,兩日未言”

明思對秋池有情意,榮烈是清楚的。

在最早的時候,他不知明思對秋池的情意有多深。而如今,他卻是看明白了。比起秋池對明思,明思的那份心顯然是收斂了許多。

看清這點,他本是心有喜意。可此際,這份喜意卻摻了些澀澀的不舒坦。

她未曾對秋池全然動心,可是還有這司馬陵的這份緣由在其中?

他相信她絕非水性楊花的女人。今日她言行有異,應是從那個女人處聽聞了什麼訊息。而這個訊息,他現在也能肯定七八分,應是同司馬陵有關才對。

可就僅是聽聞了一些訊息,就能讓她的情緒不穩至此,那司馬陵在她心中只怕是有不輕的分量。

她是不願入宮闈,可那司馬陵龍章鳳姿亦是絕世男子,她可曾動心?

若是有,又有幾分?

在窗前站了良久,榮烈行到東面櫃前,開啟櫃門。偌大的櫃中,只放了一個畫軸。這個畫軸是布羅送來的。是在蒼郡將軍府的書房中取下的。雖未有落款,但他一看便知,這幅畫定是出自她之手。

他只看了一眼,便丟到了櫃中。此刻,他想再看看,看看是否能從那筆端看出作畫人作畫之時的心緒。

可伸手拿起,又頓住,眸光靜靜在那雪白的畫軸上落了片刻,手驀地一鬆,畫軸又落入櫃中。

將櫃門倏地合攏,他眸光垂了片刻,轉身再度回到窗外。

窗外黃昏朦朧,他靜靜地望著夕陽下的竹林,眸色漸漸地沉緩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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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明思一直在書房寫到晚上酉時末,連掌燭也未讓帽兒她們進來。

待到帽兒得了允許進來,書案側的鶴膝長几上已是厚厚的一疊字稿。少不得有數十張,皆是墨色淋漓翩若游龍的狂草。

帽兒看了一眼,只覺有些心跳,再看明思此刻正在寫的,已經是她認得的字兒,心裡遂鬆了口氣。

望著明思露出笑意,“小姐還沒用膳呢。”

明思目光落在紙上,運筆未停,點了點頭,語氣也隨意了,“也餓了,讓如玉擺上吧。寫完這幅就去。”

帽兒這才大大鬆了口氣,笑容也明朗了幾分。上前湊首過去,跟著明思的筆端輕輕吟誦,“曾看洛陽舊譜,只許姚黃獨步。若比廣陵花,太虧他。舊日王侯園圃,今日荊榛狐兔。君莫說中州,怕花愁”

本是一闋短令,明思寫得又極快。幾乎同帽兒同聲同步而停,便收筆。

這闕小令,帽兒從未見明思寫過,雖是認得,也明白其中幾句,但唸完了,卻全然不明其意。

見明思心情似轉,她也敢發問了。遂偏著腦袋,眉頭微蹙,“小姐,這是啥意思?”

此問帽兒也是有私心的。

明思習字雖是散漫隨意,但大多時候信手所寫的,卻多少同明思當時心境有些關聯。當然這一點也不是帽兒發現的,而是藍彩私下裡告知她的。

可這詞兒,她看不明白,如何能猜到明思心緒?故而一問。

明思此刻心緒平靜了,也有幾分耐性,看著笑了笑,“看懂了什麼?”

帽兒努力想了想,“我覺得,這小令好像是說花的。”

見帽兒神情可愛憨直,明思輕輕笑開,頷首,“洛陽廣陵中州乃是古籍中的三處地名。姚黃乃是牡丹名品,洛陽之花。廣陵則是芍藥揚名。曾有人做詩言‘廣陵芍藥真奇美,名與洛花相上下。洛花年來品格卑,所在隨人趁高價。接頭著處騁新妍,輕去本根無顧藉。不論姚花與魏花,只供俗目陪妖奼。廣陵之花性絕高,得地不移歸造化。大豪人力或強遷,費盡擁培無豔冶。’此詩極贊廣陵芍藥,對洛陽牡丹卻有貶義。這首小令卻是針對此詩,道洛陽之花勝廣陵之花。”

第五百一十八章 壽宴事宜(一更奉上)

帽兒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可還是不解,想了想皺眉道,“其實牡丹也好看,芍藥也好看,各有各的好看。這些人幹嘛這麼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