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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布羅猶疑片刻,“那納蘭府不用查麼?”

榮烈緩緩轉身,淡笑挑眉,“不必驚擾。不知道的是不知道,知道的定不會說。”

布羅若有所悟地頷了頷首,本還想說什麼,看了榮烈一眼,終究還是未開口相問,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走到門外,沙魯已是滿目驚異。

待他拉攏門扇後,沙魯一拽他衣袖,將他拉到一旁角落,“怎麼會——你該不是聽錯了吧?”

若換做平日,布羅少不得嘲笑幾句,可此刻,布羅卻沒了這心思,瞥他一眼,“沒聽清楚我能胡說麼?”

除了那三個丫鬟的表情,他每個字都的運足了內力聽得清清楚楚。

沙魯眉頭皺得死緊,“這可不是啥好訊息,怎麼還能有這檔子事兒?那司馬陵怎能瞧上自個兒臣子的媳婦?”望著布羅,又望了一眼那緊閉的門扉,壓低嗓子,“主子怎樣了?可是心情不好?”

廢話!

布羅腹誹一句,看他一眼,開口道,“其實此事關鍵並不在司馬陵如何。”

沙魯一愣,有些莫名。

布羅見他愣愣的神情,心裡無語地搖了搖首,遂低聲引導,“你說王爺在意什麼?”

沙魯銅鈴眼倏地一亮,“主子在意的是王妃的心思!”

還算孺子可教,布羅點了點頭,望了一眼主院的方向,“可王妃的心思,別說那咱們連那帽兒也是不知的。”

沙魯不說話了。

想起方才聽到的內容,心裡只覺有些不妙。心道。論才貌論身份,那司馬陵都不比主子差多少,王妃真要對這大漢第一美男子動了心思,也屬情理當中。原本只一個秋池。眼下又加上一個司馬陵,主子這回只怕是不好辦了。

布羅看著他的神情,也看出幾分沙魯此時想法。可即便看出了,他此際也不知該說什麼。

不由自主地望著那方院牆,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帽兒今日之言明顯是瞞下了許多事兒——那她同那個大漢太子間究竟發生過些什麼事兒?

布羅忽地又想起一事,太子爺收了那納蘭府的五小姐後,曾同榮烈笑吟吟提過一句。“十七叔還不知吧,這大京第一美人兒可是個沒開苞的。十七叔讓了我,可後悔?”

當日聽著,他雖是一愣,卻也未朝心裡去。此刻一想,卻是心下一沉。

榮烈面窗而立。

窗外是一片青翠竹林。翠竹綠影婆娑,一陣風來,鼻端全是竹葉清香的氣息。夕陽餘輝在林間投下斑駁金影。碧色的葉片在風中簌簌輕搖,似顫動。

這竹林是這府中,為數不多他所中意之處。故而。才未嫌這院子小,將此處定為了他臨時休憩之所。

但凡心情不好,站在這窗前,看著這滿目孤高翠色,便能得幾分心靜。

可此刻,他的心卻無法如同往日一般,再從這片清幽中汲取出讓他內心平緩下來的力量。

方才在聽到布羅開口的那刻,他竟然不是那麼驚異。至少不像布羅心裡以為的那樣震驚。這個模糊的感覺,在他直覺裡早已就有了朦朧的感覺了。

布羅的話對他而言,驚異定然也有。但更多的如同是對自己猜測已久的事的一種證實。且更清晰,也更詳細。

在這一刻,他終於驗證了自己的感覺。

難怪每次同她提及司馬陵時,他總有些奇怪的感覺。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也看似平常平靜。可他卻總會生出怪異感。

原來真是這般緣由。

這一刻,許多早前不通的事兒。也能想通了。

其實不用布羅去查,他現在已經能斷定,那王老御醫所配之藥定是出自那司馬陵的手筆。還有她為何能在秋池的嚴防死守下悄無聲息地離開大京,定然也是同司馬陵有關。

榮烈腦海中浮現出司馬陵那額心朱纓一點的絕世風姿,即便自負如他,也不得不承認,司馬陵的容貌風姿的確是他所見過中最為出色的。即便是自己,也不能說有勝他之處。

這一剎那,出於一種對曾經對手的瞭解,出於一種男人的直覺,榮烈幾乎能斷定,這個大漢太子對她定然是有不菲情意的。

司馬陵並非一個紈絝太子,若非情難自已,就憑他同秋池之間的關係,憑北府軍在大漢朝政的重要性,他也定會強迫自己斷了這份心思。

可他沒有!

婉轉送藥、帶她去西龍山泡暖玉泉、手爐這不過只是他眼下知曉的部分,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