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啊,另外,而今朝廷不正是在醞釀著撤消士族田畝的減免稅權嗎?這便傷了士族的體統·所以他們要來請願,大姐,你別管這些了·反正姐夫也不在,你帶著人避避,由著他們去鬧去。”墨風急切的道。
“不行,我不能走。”想了一會兒,李月姐一屁股坐下,這時候她哪能一走了之啊,正因為鄭典不在,她才更要守著,萬一衙門出了事,朝廷可不管你在不在·都是要獲罪的。暗裡卻一個勁的咬牙,趕緊著都在撿軟柿子捏。
“大姐,你犯什麼傻呀,你別看這些個士子學子們,平日溫文爾雅的,可真鬧紅了眼·那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再說了,這一鬧起來,萬一叫一些別有用心的混在其中,你就完了。”墨風道,在淮安,不為別的,便是一個名聲就能壓死人的。
李月姐卻是狠狠的瞪著眼:“我這時候能走嗎?你姐夫不在,管糧同知和督糧通判也帶著衙門一半的衙差跟著你姐夫下去了,如今衙門空虛著,只有一些辦事的差人,連個能作主的人都沒有,如果這些人鬮事,一但沖毀了衙門,這個罪責誰來承擔啊,還不是你姐夫?”
李月姐紅著眼說著,心肝兒揪著,不管理由如何,這種大規模的鬮事,若是控制不住,典小子搞不好小命都危險。
前幾年的民亂,為了這個丟官去命的官員還少了啊,何況這次萬一鬮大,就是士子之亂,那影響甚至比當年的舉子鬧貢還大,到時候,不管怎麼樣,人家鬧的是你糧道,那鄭典就逃不脫罪責。
墨風倒底是朝廷官員了,自然明白自家大姐這話是對的。
“那我到我御史衙門去調一些人過來。”墨風跺了跺腳。
“對了,知府衙門呢,於大人那裡也不管?”李月姐擰著眉問。
“大姐,於大人這次也受了申家遷連,如今正停職在家裡,由府衙同知暫領衙門事務,你也知道的,府衙歷來是淮安族的地盤,這會兒那同知哪裡肯賣力,也就作作樣子。”墨道。
意是這樣,李月姐跺了跺腳。
“那申家呢?這次事件可是他們挑的頭?”李月姐這時又冷著一張臉問,如果真是申家挑的頭,那他們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畢竟申老爺子的罪是板上定釘的事情,明顯著,這次是淮安士族藉著他的事情逼朝廷放棄稅制改革,但不管淮安士族的願望達不達得成,申家都會成為朝廷遷怒的物件……
“申家哪敢挑頭,申老爺子這罪又不是冤枉的,別人不清楚,他們自個兒還不清楚啊,申老爺子平日裡低調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挑起這事情,那不是自找死路了嗎?只是這事情也由不得他們,申老爺子是整個淮安仁林的領頭人,張於兩族拿他說事,申家人又因此受牽連暫時被軟禁在家裡,士子不但鬧拱衛司還要鬧糧道的事情還是學政大人讓我來告訴你,讓你早做一些防備。”李墨風道。
正說著,衙門外面傳來吵嚷嚷亂哄哄的聲音。
“鐵水,出去看看。”李月姐衝著後來再到淮安的鐵水道。
鐵水便一溜煙的出去了不過最選過來的不是鐵水,而是王四娘。
“夫人,可不得了了,衙門口被許多學子給圍上了大門也堵上了,衙門一團亂啊。”王四娘也急匆匆的道,她朝大門外張望了好久了。
“墨風,你趕快走,人你也別調人了,你御史衙門也沒有多少人,調來也沒用你趕緊帶著你姐夫的名刺去見七王爺,請七王爺出面。”李月姐拿出鄭典的名刺給墨風,讓他趕緊去的找人。她估計供衛司突然朝申家動手,怕是七王爺在布的局。
“那大姐,你一定小心啊,我一會兒讓榮延哥過來。”墨風說著,便揣了名刺,急匆匆的從後門走了。
“夫人如今可如何是好?”這時,六房的吏目以及一些刀筆師爺一起過來找李月姐,而衙差全守在衙門口上只是如今圍著糧道衙門的人可比不那鬧糧的小民,這可大多都是有著功名計程車子學子,平日見官都可以不跪的,他們這些小小衙差又如人可惹得起。
李月姐臉色也是一片蒼白,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響,她提高裙襬,跑到衙門的月臺上朝外望,那臉色就更白了,此時整條糧道衙門前的街道已經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站在衙門前的和衙差此刻只能拿著棍子橫在身前,被動防禦著。
卻是在節節後腿。
“我看把衙門關死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敢不敢砸了衙門的門。”一個捕頭道。
“怕是不行,這個不能賭,這些個士子真鬧起來也是嚇人的,當初鬮貢時,貢院的門都被砸了,貢院裡的聖人象也被燒了。就為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