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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部分

有幾個軟骨頭,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招出了他們來自何處,受何人指使。

得到的供詞讓朱運才暗暗心驚,同時也掩不住胸腔裡逐漸沸騰的激動,他壓制住了立即去向鎮虜侯稟報的想法,決定再去審訊那頭目!

第七百六十三章 果然如此

“朱郎中,鎮虜侯有請!”

這時有應天府皂隸從後面喚住了他,而且聽語氣竟急的很。

“不知鎮虜侯何事?”

皂隸曾在朱運才手下辦差多年,雖然他現在已經調離應天府,但積威日久府中皂隸見了他仍舊畢恭畢敬,只見他點頭哈腰道:“鎮虜侯沒說,只是差了小人來尋您。”

朱運才知道在這皂隸口中問不出什麼,一時間竟有些忐忑起來,難道是鎮虜侯對自己在定淮門的處置有些不滿?現在要尋了自己去責難嗎?但他又仔細想了想,自己並沒有多少過失之處,處置起來也算妥當,怎麼也不能算作過失吧?

懷著忐忑之心,朱運才站在了應天府正堂之上。

而此時李信正標誌性的埋頭奮筆疾書,處置公文。半晌之後,他才抬起頭來,驚覺朱運才已經在堂上站了多時,趕緊讓他就坐。見此情景,原本還有幾分忐忑的朱運才總算放下了心來,如此禮遇相待,當不是叫自己來責難吧!

“對邵化龍的審訊有了關鍵進展!陳文柄從其口中得知,那日與其交涉的人來自泉州安平!”

聞言之後,朱運才心中一震,同時也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彷彿被別人搶了風頭。他不禁有幾分後悔,早知如此便先一步來將此事稟報鎮虜侯了。

“下官的審訊也有了進展,今日在定淮門內俘獲的蒙面賊已經招供,他們來自泉州府安平,從屬於福建總兵官麾下!”

這一回輪到李信驚訝了,邵化龍的確招認了與之勾結之人來自泉州安平,但卻沒有切實承認那些背後主使之人有福建總兵官。

“定淮門的處置,我也聽說了,你處置的很是得當,正該如此才是!還有,可從賊人那裡得到了確實的口供?”

李信如何聽不出朱運才話中的泛酸之意,於是先肯定了他在定淮門的處置,然後才詢問定淮門內所俘獲的賊人口供。

“下官已經分別拷掠了十數賊人,得到的供詞基本一致,來自泉州安平,從屬於福建總兵官這一點錯不了!只還有那頭目未經審訊,以下官猜測,此人當是朝廷官員!”

朱運才斟酌著說辭,眼中泛著異樣的光彩,其中似乎還夾帶著幾許唯恐天下不亂的味道。

“如果,能夠從此人身上取得突破,我三衛軍必然會站在道與理的制高點,對卑鄙的幕後主使者,進行大肆撻伐!”

這一番話說的比較隱晦,但卻是直指要害處,甚至說到了李信的心裡去了。

本來,李信欲興海貿,開海禁,繞不開的就是稱霸東南沿海的福建總兵官,此前李信曾有意與之洽談合作,但江西的張石頭和米琰進軍神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驅虎吞狼,使淮王進入福建大山。而三衛軍也以追擊叛軍的藉口進入了福建地界。

這一點必然會招致福建總兵官的警覺與猜忌。

那麼,今次南京城的事變,究竟是泉州安平的報復,還是先發制人?但究竟是何種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種報復亦或是先發制人都做的十分不漂亮,這種公然破壞一旦公之於眾,必然會使自身陷入千夫所指的慘淡境地。

而今,正是隸屬於安平總兵府的人被抓獲,成為了切實可靠的突破口。

“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這頭目的嘴巴撬開,得到一切咱們需要的資訊!”

“下官可否斟酌了供狀,再逐條詢問?”

“無須……”李信隨口否定,但他猛然間意識到了朱運才那斟酌供狀背後的含義,無非是曲打招供,至於事實本身反而不重要了。

李信沉思片刻又道:“不必如此,先照實審了來,供狀拿與我看,再做計較!”

朱運才並不打算輕易放棄之前的打算,“俗話說行軍打仗,貴在用兵神速,咱們這出其不意也貴在迅速。今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些賊子被一網成擒,定然已經走漏了風聲,如果咱們處置的慢了,沒準泉州方面就已經先一步……。”

對於朱運才的勸諫,李信並不反感,這也是一種應對辦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審一下那頭目,看看能得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還有一點,斟酌口供也要仔細小心,做到滴水不漏,如果被人挑出毛病,反而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