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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部分

色慘白的看著面前慘烈一幕。

“薛叔,咱們怎麼辦?”

“公子稍安,大不了再回軟禁之所,李信不會殺你的!”

從人身子一陣,彷彿意識到什麼,失聲問道:“你,那你呢?”

薛錦龍嘆息一聲,“公子無事,小人也必無事!”雖如此說,他的表情卻有幾分言不由衷。

兩個人正惺惺間,那蒙面頭目已經被長槍刺中小腿翻倒在地,並非他不想跑,而是那些希冀於從兩翼逃脫的人竟又紛紛為密集的火槍所射殺。

有了援兵的殺到,這些蒙面賊很快就作鳥獸散,非死即傷。卻把一旁的朱運才急壞了,不停的大吼大叫,所言便只有三個字“捉活的!”

並非是三衛軍不肯活捉,但對方拼死之下,便也只能力敵,不能活捉者必須力斃,否則三衛軍只能徒增傷亡。

朱運才氣急敗壞的在一群手腳均被捆綁的俘虜堆裡來回尋找著可疑之人。那蒙面頭目自是最為醒目,他一把扯脫了此人的蒙面巾,但見一張稜角分明的方臉露了出來,若非左頰與額頭處觸目驚心的疤痕,也是一張頗為周正英俊的臉盤。

“狗官納命來!”

刀疤臉的蒙面頭目雙目赤紅,儘管手腳被縛仍舊要作勢起身要襲擊朱運才,嚇得他趕忙急退幾步。兩名軍卒見狀毫不客氣的回了他兩腳,一腳踹在肚子上,另一腳卻踹在背上。刀疤臉的後背有傷口,頓時疼的面色慘白,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角滴落。

泉州口音?朱運才心下竊喜,難道這就是自己此番所尋之人?雖然之前此人也曾開口說話,但在生死關頭,他下意識的就忘記了尋找泉州口音之人的事,而今頭腦恢復清明,立時就想了起來。

朱運才指揮著皂隸協同三衛軍的軍卒將此人押赴應天府,與此同時,他還在搜尋著那江西商人的身影,直覺告訴他,江西商人與這夥任並非同一撥任,也許另有收穫也說不定呢。

“別,別殺我!我是左夢庚!我爹是左良玉!”

沒等朱運才挨個去尋,一個聲音便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抬頭看去,果見那薛姓商人低頭順目的頓在當場,倒是他的從人哈著腰與軍卒說著什麼。

而剛才那句話就是出自這個從人之口。

左夢庚?朱運才也不由得一愣,左夢庚是左良玉的公子,此前偷買軍糧事發,被鎮虜侯扣押軟禁在南京城中,原來此人竟要趁機逃出南京城去。這讓他有些失望,本以為會牽出一條大魚來,鬧了半天這江西商人所要夾帶出城的只是個小蝦米而已。

“這兩個人也帶回應天府去!”

至於薛姓商人的另一個從人,因為右臂被齊根切斷,失血過多之下已然斃命。

一切塵埃落定,朱運才準備回應天府,卻被那營官叫住了。朱運才不解的問道:“鄭將軍還有何事需要我配合?”因為自己被這鄭姓營官所救,因此少有的對武官客氣起來。

“郎中何不將這些人一併都帶走?”

朱運才微感訝異,俺說自己帶走了幾名首犯,已經屬於奪此人之功,豈料這營官居然一個人都不想要,還真是讓人奇怪了。鄭姓營官顯然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便笑著解釋道:“這些人若帶了回去,還要審訊筆錄,郎中不知,軍中規矩繁瑣,幾隻小魚小蝦,還不夠費力氣的!”

的確,這些人並非陣斬之敵,因此並不能記作斬首之功,這區區幾個毛賊也就成了雞肋,畏懼於繁瑣的文書工作,那營官將俘虜拱手送上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正是朱運才求之不得的,當下拱手謝道:“如此,朱某便將這些人一併帶走!今日公事在身,救命之恩容後再報!”

那營官也是客氣的很。

“郎中言重,標下只是盡忠職守,不敢言恩,此事休要再提,否則要挨鎮虜侯的板子了!”

一場大戰,有驚無險,朱運才特地去尋那一人獨擋蒙面賊的軍卒,卻被告知此人右臂中箭已經被送往軍營找隨軍郎中救治,於是只好記下此人身屬何營,姓甚名誰。

趙阿毛!究竟得像鎮虜侯,替此人表表功,一人獨擋數十蒙面賊,能有這份忠勇的人不多見啊!

浩浩蕩蕩的賊眾押回了應天府大牢,朱運才心裡便莫名的興奮起來,多日來做那工部郎中索然無味,今日正可一解多日來的積鬱苦悶。他不禁暗歎一聲,看來自己還是適合做一個酷吏啊,經濟之臣終究還是少了些激情。

朱運才按照以往的經驗並未先審訊那蒙面頭目,而是一連拷掠了十幾個嘍囉。這些人裡縱然多數嘴硬的,也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