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疑狠狠的抽了吳可章一個耳光。
“團長,之前崔營長就說過了,他們至少有數架機槍,咱們這麼硬衝可不是辦法,咱們得選想辦法,把橫在中間的火車拖走,要不然照這麼衝下去,咱們就是再派一個連上去,也是白白送命。”
雖說知道在團長眼裡,自己不過是個文書,可是此時宋方謂卻需要儘自己做為一個參謀的責任,早在一來到火車站,對敵我之間優劣宋方謂心裡就有了一個底子。
想攻進煤倉只有三條路,一條是從左右側迂迴,一條是從正面越過鐵路打過去,可是因為中間有一列火車橫著,最終還是變成從左右側迂迴。而煤倉前不過只有數米寬的站臺,卻成為了一個死地,在那裡進攻一方,根本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掩護,只能任由煤倉裡的人拿機槍掃射,而沒有還手之力。
“用不著這麼麻煩,調一個營上來,把站樓的二樓的窗戶都給我砸開,瞄準煤倉的窗戶打,他孃的,我就不信了。”
聽到宋方謂的提醒,吳可章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下大錯,但是此時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便開口下著命令。
車站的煤倉較之一般建築高出一部多,而窄小的窗戶就在距離倉簷的高位,站在煤堆上保安隊員正是依在這裡向外掃射,處於居高臨下的優勢。
“這些人就是所謂北方軍?照這樣打下去,估計回頭這五師還不夠咱們這幾十人吃的。,”
放底步槍看著窗外距離不遠處站臺上躲在血泊中的十數名或死或重傷的北方軍官兵,馮強不禁開口說到,雖說眼前的看到的一切讓人覺得的很不舒服,可是初次上戰場上的興奮,顯然抑制了馮強聽到夾雜著的痛苦的呻吟聲後的不快。
聽到馮強的話後,整個煤倉裡的氣氛一下輕鬆了不少,原本以為的血戰並沒有發生,第一場戰鬥反而演變成的一場一邊的倒的屠殺,雖說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場面,著實讓人不適應,可這會的包括李亮在內的所有的保安隊員都非常之慶幸。
“叭……叭……”
就在這時連串的槍聲響了起來,剛才還在開著玩笑戲說著的馮強上身一顫,馮強有些不可思意看到自己的胸口湧出了一股鮮紅的血液,血液瞬間染紅了墨綠色的軍裝,接著馮強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強子!”
馮強身旁的戰友連忙撲過去一把扶起倒下的馮強一看,子彈正中心臟,人已經死去了。
“隱蔽、注意隱蔽!”
聽到槍響後,李亮一把按倒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戰友,大聲的喊叫著,北方軍這麼快就發起了反擊,顯然有些出乎李亮的意外。
突如其來的子彈,從視窗處射入了煤倉,肆意紛飛的子彈在煤倉裡掀起了團團煤煙,並在牆上留下了數個彈孔。
“孃的,不笨啊!沒砸開百頁窗就開槍。”
“噠……噠……”
趴在水塔上的王昌吉聽到槍聲,好像是從站樓處傳來的,於是便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同時瞄準視窗扣動了扳機,衝著每一個視窗都是幾個點射,雖說效果不怎麼,可是卻成功的干擾了他們的射擊。
“他們在對面站樓窗戶的百頁窗後面,給我狠狠的打!”
見對面射來的子彈稀疏了起來,李亮連忙大聲的喊到,李亮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輕敵的錯誤,要不然也不會被打的如此狼狽。
聽到命令之後的保安隊員的數十支步機槍,同時瞄準著對面站樓的窗戶打了過去,原本漂亮的西式木製塗著白漆的百頁窗,頃刻之間被打的搖搖欲墜,如同破爛一般。
“噠……噠”
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的王春良不顧得拍拍滿頭滿臉的煤灰,就端著機槍衝著正對面站樓二樓的窗戶打了一個點射過去,只看到好像有什麼撞了一下百頁窗,原本就已被子彈打的有些搖搖欲墜的百頁窗,頓時被撞落下了樓來,一個穿著灰色軍裝的北方軍士兵隨之半掛在窗外。
“看到那個水塔沒有,你帶幾個人過去,給我瞄準水塔上面的那個機槍手打,不要讓上面的那個機槍手有機會冒頭。”
待看到煤倉裡的注意力以及火力大都被站樓給吸引住了,崔建民便對自己的副官開口命令到,雖說沒辦法除掉那個機槍手,可是讓他沒辦法觀察自己這邊的行動,崔建民自認還可以做到。
“嗖……”
正對著窗戶處扣動著扳機的王昌吉,扭頭拉劉產裝的彈匣的時候,突然聽到緊貼著頭皮傳來的子彈的破空聲,甚至感覺到子彈從自己的頭後掠飛而過時帶動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