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了一條命的王昌吉,不禁渾身冒起了冷汗,連忙趴在水塔上給機槍換起了彈匣。
“媽的!王哥,看來這北方軍不笨啊!你看這子彈打的,咱們可連抬頭的都不能抬頭,下面是什麼情況。”
還沒意識到口中的王哥剛撿回一條性命的劉產,躺在水塔上聽著從頭頂掠過的子彈帶來的呼嘯聲,打趣的說到。
“他們一定是想進攻了,現在隊長他們的火力大都集中在對面的站樓上,如果……”
想到這,王昌吉意識到自己這隻眼睛對整支保安隊的重要性,原本有些流失的膽氣這才算回到了身體之中。
雖說知道自己這會的重要性,可是王昌吉也知道這會自己這裡肯定被人盯著,想到之前的那貼著頭皮的一槍,王昌吉這會心裡還有些膽寒。
想到這王昌吉便從腰間把水壺摸了出來,然後退出水壺下面的飯盒,放到肚子上,然後脫掉軍帽把軍帽頂在飯盒上,仰躺在水塔上的王昌吉,便用右手舉著頂著軍帽的飯盒,慢慢的向水塔的邊緣放了過去,同時向上輕輕的抬了十來公分。
“叭!叭!”
不過兩秒鐘的功夫,王昌吉就聽到幾聲清脆的槍響,同時手裡的飯盒猛的一震,於是連忙順勢放了下來,看著被擊穿的飯盒,王昌吉在心裡大至估計到了那些打自己冷槍的人的位置。
趴在水塔上的王昌吉把機槍的位置校好後,但趴在那慢慢的平緩了一下呼吸,王昌吉知道如果自己估計沒錯的話,現在槍口的角度正對著那些瞄準水準的人的位置,只要自己一肘肩就能看到他們。
“噠……噠……”
待心裡剛一靜下來,王昌吉操著槍一肘肩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就看到了躲藏站臺上的幾名槍手,沒待他們反應過來,王昌吉就扣動了扳機,幾個點射過後,站臺上只留下了那麼幾個槍手的屍體。
“快給隊長髮訊號,敵軍沿兩側向發起進攻,兵力大約兩個排!”
剛一打掉那幾個盯梢的槍手,王昌吉就看到從站臺兩側已經快接近煤倉的幾十名北方軍的官兵,於是連忙開口喊到。
“機槍!機槍手注意兩側,步槍手瞄準對面視窗,注意節約彈藥。”
收到劉產打來的訊號後的李亮,大聲的喊到,同時提醒著隊員們注意節約彈藥,之前對對面站樓的壓制性射擊,浪費了不少彈藥,現在子彈是打一發少一發,萬一沒了子彈,李亮估計自己真的要和兄弟們一起留在這了。
“快點!動作小點!”
貓著腰的武文遠混在部隊中間,一邊注意打量著近在咫尺的煤倉,一邊壓低聲音說到,揮舞著手槍的武文遠在這些拿著步槍的北方軍官兵裡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嗖!”
就在這時武文遠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尖銳破空聲,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麼扯了一下,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側湧出了一團血霧,隨後武文遠感覺到所有的力量被猛的一下抽離了身體,然後就癱倒在地上,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噠……噠……”
剛剛從兩側接近了煤倉的北方軍士兵,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已經被機槍瞄準了,等到機槍響起,子彈射入他們的身分的時候,才算明白,可是此時已經晚了,面對著強大的火力,僥倖沒被擊中的北方軍士兵,慌忙想找掩蔽物,掩護自己撤退。
躲藏的掩蔽物後的北方軍官兵看著被機槍打倒在地的數名戰友,聽著他們的呻吟聲,心下不禁開始膽寒起來,沒有任何人願意人死。
“嘸……”
躺倒在地渾身上下不停抽搐著的武文遠,歪搭著腦袋,他的嘴裡和喉嚨處不停的向外湧著血水,已經顯得有些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部下,原本揮舞著手槍的手,不停的隨著全身的抽搐而顫抖著。
“丟他孃的!一群廢物、飯桶!裡面就***幾十個莊丁,攻了兩次都他娘沒攻進去,把我們17團的臉都他孃的丟淨了!告訴崔建民,到天黑了,再打不下煤倉,就讓他孃的自己洗洗脖子自己動手砍了。”
看到進攻再次受挫後,吳可章大聲的罵到,現在整個張家口都知道現在火車站裡主事的是吳可章,現在碰到這個釘子,不是等著讓別人笑話嗎!對於這一點吳可章顯然無法接受,再看到站臺上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之中的部下,吳可章怎麼可能不惱火。
就在吳可章在火車站惱羞成怒的時候,林芝南帶著一個連的騎兵,正朝大鏡門的西北貨場跑著,聽著遠處火車站不時的傳來的密集的槍聲,林芝南不禁想起自己的那位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