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她。
阿絲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早已默契十足,往往她一個眼神,阿絲就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再不就會加一些手勢。
煊赫挑眉,看出了她的為難和自卑,他握住她的小手,不讓她再縮回自己的保護殼裡。
他把她冰冷的小手揣進懷裡,想要把自己的溫暖過渡給她,他抓著她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挑開他的襟口,探進他赤裸火熱的胸膛。
“從今以後,這兒就是你的紙,把你想要說的話都寫下來,我要知道。”
他的黑眸深邃得幾乎要把她的靈魂吸進去,鎖煙仰著小腦袋看他,漆黑的眸裡湧出淚水。
她的心咚咚地跳個不停,芳心再次被震得發痛,她知道自己正在深陷,可是她卻軟弱得無力阻止。
她……也不想去阻止。
在他黑眸迫切的盯視下,她顫抖看小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寫下“孩子”兩個宇。
煊赫凝眉,低問:“她是問你有沒有懷孕?”
鎖煙瓷白的小臉飛上兩抹淡淡的紅暈,她輕輕點頭。
“你怎麼回答?”煊赫把藥膏收起,拉起一旁的錦被,把兩個人包在一起。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鎖煙輕輕在他胸膛上寫道。
“所以她罵你,進而打你?”煊赫輕撫著鎖煙背後的傷口,眼裡全是冰冷。
鎖煙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當時一進屋,老福晉就一個勁兒地問她,近日是不是隻想吃酸的東西?有沒有嗜睡的毛病?想不想吐?
她一一搖頭,不明白老福晉為其麼要問她這麼奇怪的問題。
不想,老福晉一見她直搖頭,當時就勃然大怒,指著她大罵,言語難聽至極,最後越罵越起勁,竟然站起身來用長長的指甲掐她,她痛得流淚,卻不敢閃躲,老福晉力氣用盡了,便命身邊的老嬤嬤繼續折磨她。
她痛得幾乎昏死過去,最後老福晉更是對著她叫囂,說如果她不給她生個金孫,她就別想好好在這個王府裡過下去。
彷彿感受到了鎖煙的顫抖和驚懼,煊赫更抱緊了她。
他撫摸著她長長的發,溫柔得幾乎讓她心碎,她靠著他強有力的心臟,那麼溫暖結實,讓她不自覺地想依賴。
她控制不了心底積雪的繼續融化,氣勢洶洶地想要把她兀自飄零的芳心淹沒……
怎麼辦?
她要怎樣做才能柢擋住他不經意的溫柔?鎖煙咬緊了唇。
第九章
十月後。
半個月的時間,大清帝國初入關的第一位皇帝嘉源駕崩後發國喪,葬於東陵皇冢,第二位皇帝也在強權在握的恭親王煊赫的力保下登上皇帝的寶座。
他便是淑妃的兒子,皇三子懿德,改年號靖康,由於新帝年齡尚幼。皇太后訶額倫便代頒懿旨。拜和碩恭親王煊赫為“攝政王”,賜免死金牌,在小皇帝親政前,代為料理朝政。
至此,煊赫的權利達到了頂峰。
千萬別以為煊赫突然變了性子,他便接受了曾經和他有過私情的淑妃訶額倫的請求,力拱自己的兒子坐上皇帝的寶座。
實在是因為他很不爽!
皇權的更替,往往會伴隨著一場劇烈的血雨腥風。
以皇貴妃的父兄為代表的正紅旗,因為他們擁有絕對的優勢便自以為他們的二阿哥是新帝的不二人選,漸漸地妄自尊大起來,竟然有意無意地向以煊赫為代表的兩上黃旗挑戰,示意嘉源一亡,煊赫的時代也即將過去。
他們末免得意得太早,竟然忘記了煊赫才是那個宣佈嘉源皇帝遺話的關鍵人物,訶額倫猜對了一件事情,和碩恭親王說誰是皇帝誰就是皇帝!
天下有哪個敢反抗?縱使有疑問,誰敢與手握重兵的煊赫鬥狠?
他從來都不是善人,更不懂其麼所謂的君臣之禮,他從十四歲便開始了戎馬生捱,領著八旗鐵蹄,從關外打進關內,戰功赫赫,權傾一時。
誰也不會否認,他,恭親王煊赫才是大清帝國的真正締造者。
正紅旗的人錯估了他,以為皇帝的遺詔他便不敢改,光不管嘉源立的皇儲究竟是誰,即使真的是二阿哥懿赦,他也可以照樣因為看正紅旗的人不順眼,改立皇儲。
只能說,煊赫的城府太深,即使本性是如此地桀騖不遜,外人卻像是霧裡看花,從他嚴謹剛硬的作風,自認為他應該是一個守舊的人,會謹遵先皇的遺命。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在嘉源皇帝舉行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