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煊赫強悍地利用權勢打壓正紅旗,給皇貴妃的父兄加了個“圖謀造反”的大帽子,終生幽禁。
煊赫沒有殺他們,是給自己留後路。
當然,他不可能在幫助訶額倫的同時不要回報,“攝政王”便是他的獎賞,他要鞏固自己的勢力,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他最珍愛的。
半個月了,她沒有再見過他。
心裡不時會想起他,想起他那一夜的溫柔。
那一夜,他沒有強迫她,只靜靜地擁著她直到天明,後來她迷迷糊糊地在他懷中睡熟了,再睜開眼時已是四更天。
在暈黃的燈花下,他的黑眸熠熠生輝,清朗的雙眸絲毫沒有熟睡的跡象。
鎖煙呆住了,難道他就這樣睜著眼睛看她睡了一夜?
他的手甚至因為要抱住她不使她的身體下滑而放在厚被外一整夜,早己被夜晚極低的氣溫凍得冰冷。
她不明白碰觸著他冰如寒雪的手臂時,心底滑過的尖銳的痛是什麼,她只知道,那個時候的她流淚了。
她匆忙地握起他冰冷的手塞進自己的懷裡,他想抽開,她卻強硬地制止了,那冷,錐心刺骨,可是溫暖卻不可思議地從她的心底泛開。
她相信那一刻,他也動容了。
那是第一次她在他的眼裡沒有看見侵略和佔有,滿滿的是幾近溫柔的深邃。
他抱緊了她,沒有說話,他們就這樣靜靜地擁抱著,直到黎明來臨。
鎖煙的視線從窗外的雪梅移向詩卷,斗大的字,彷佛是她此時的心聲。
“平生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她是在想念他嗎。如果不是,她半個多月來的魂不守舍算是什麼?
她怎麼能想念他呢。他是她過世丈夫的哥哥,她是他的弟媳,這是禮教所不能容許的,是眾人所不齒的偷情通姦。
她怎能因為他一時的溫柔便迷失了自己的心?她怎麼會忘記當初正是他威逼她委身於他,讓她成為一個失節的女人?
不,不,她不能心軟,她要守護好自己的心,他那樣一個鷹般的男子,有那麼多的如花美眷,他豈會把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她放在心上?
只怕是一時的新鮮感作祟吧,他想親近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巴。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她。
心因為這個想法而猛然抽搐了一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