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從哪裡來的?”
抱琴正要回話,人稟太醫來了。那拉氏和年氏忙退至屏風後。那拉氏一臉鎮定,年氏心中打鼓,卻仍然強自鎮定。
進來的卻是李太醫,胤禛道:“怎麼是你來了?王太醫呢?”李太醫回道:“王醫正今日告假,所以我來了。”胤禛點點頭,李太醫便替文若診脈。半晌,出來回道:“福晉原本小產,若是按著王醫正的方子服用的話,到如今早該好了,怎麼反倒這樣虛弱了呢?”一邊拈著鬍子細思。胤禛鐵青了臉,將手中珍珠遞給李太醫,語氣中並無波瀾:“太醫瞧瞧這是什麼?”
李太醫接過那破開的珍珠,放至嘴邊一嗅,臉色大變,回道:“這個……這個是極為損陰的藥物。若女子長期服用,可至不孕。若是以福晉這樣的體質,長期吃下去,恐怕性命難保。”說完抬頭看了下胤禛的表情,見胤禛的臉色青的怕人,額上青筋時隱時現,暗叫不妙。
卻聽得胤禛冷冰冰的聲音:“你只說福晉現在可要緊不?”李太醫擦了擦汗,道:“如今倒還不妨,待我寫個方子,好生調理。”連忙坐下忙忙地寫了藥方,便即告辭。胤禛吩咐秦順兒送太醫出去。這才冷冷地向屋內眾人一掃。那拉氏和年氏從屏風後出來,一見這目光,俱是感到一陣寒意。
胤禛這才問地上的抱琴:“說!”抱琴磕了頭,回道:“四爺明鑑,這分明是有人暗害格格!我方才本是出去替格格打些熱水,誰知道看見翠芸那丫頭在外面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因上次出了香芸的事,我便格外上心。便偷偷跟了她瞧著,誰知道便瞧見了年主子房裡的金桂,兩人交頭接耳,我看事情詭異,便上去攔了她們兩個。翠芸心慌,一下便把這個掉了地上,我拾了起來,開啟一看是珍珠。我本以為她倆是貪財夥同偷東西,便叫人把兩人都拿了。誰知道眾人推擠之下,不小心把這個弄破了,我才知道這裡面竟然另有乾坤!”
胤禛看了抱琴一眼,見她雖然淚流滿面,卻是一臉坦蕩,便道:“把那兩個丫頭帶上來!”更是一眼瞪向年氏,只把她瞧得十魂去了三魂。
一時間,翠芸和金桂便都帶到,翠芸一見便磕頭道:“四爺饒命!翠芸這樣作是逼不得已啊,奴婢也不想害主子的……”胤禛冷冷道:“我府裡的規矩,你們俱都知道!還敢這樣大膽!現在問你們話,敢有一句不實,那便瞧瞧我四爺的手段。”說著往椅子上坐了,瞧著翠芸。
翠芸不敢與他眼神相觸,只拼命磕頭回道:“因上次香芸的事,奴婢本與香芸一起的,秀菊姑娘來找她的時候,卻被我不小心撞見了……”說著拿眼溜那拉氏,胤禛冷冷道:“繼續說!”
翠芸忙接著道:“秀菊姑娘讓香芸拿府裡的對牌去支銀子,香芸本不敢,秀菊說,大福晉都替她安排好了,怕什麼呢。香芸便心動了,誰料被奴婢聽見,奴婢本是躲在門後的,誰知道主子的那隻大京巴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了,在我後面一嗅,我一下便叫了出來,便被她們知道了。於是秀菊便許諾說分我兩百銀子,奴婢仍是不敢,福晉待奴婢這樣好,奴婢怎麼忍心害她?秀菊又威脅奴婢如果不應承的話,便汙奴婢偷了牌子,奴婢一想,這後面是大福晉,何況她們兩人奴婢一人,怎麼說的清楚,便只好答應了。”說著看了看胤禛和那拉氏,只見那拉氏臉色微變,胤禛反而神情鎮定下來。
胤禛繼續問道:“這跟金桂又如何牽涉到一起了?”
“奴婢也以為,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知有一天,金桂突然來找奴婢,說知道了香芸的事。奴婢當時就嚇了一跳,這事就奴婢知、秀菊香芸和大福晉知道,香芸已經死了,她怎麼能知道?所以奴婢就不信她,誰知她一板一眼說來,一點兒也不差。奴婢這才著了慌,央她不要告訴人,她便給奴婢這個,要奴婢放到福晉的藥裡。四爺明鑑,奴婢並不知道這裡面是這樣害人的東西啊!奴婢只當是珍珠……”
胤禛冷笑道:“真不知麼?”又厲聲道:“金桂!誰指使你的?”
金桂一邊磕頭一邊爬過來:“四爺,奴婢實不知道。就連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奴婢也不知道。這都是秀菊姑娘給奴婢的,只叫奴婢按時送給綠棠院的翠芸,還有方才那番話,也是秀菊教給我的,奴婢實不知情啊!”
四爺瞧了她一眼,低吼道:“撒謊!你是年福晉身邊的人,怎麼幫大福晉作起事來了?你還是老實招來,誰指使你送藥,還誣陷大福晉?”說著,眼光掃了下年氏,見她神情略有些不自在。
金桂忙磕頭道:“主子明鑑,奴婢萬不敢有半句謊言。實因秀菊給了我五百兩銀子,並教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