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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頭肉面部朝上需蓋住舌頭,再將腮肉、豬耳、眼球按豬頭的原來部位裝好,成整豬頭形,澆上原汁,綴上芫荽葉;這才是扒燒整豬頭。”

等這道菜上去;安然便帶狗子離開了富春居;臨走把昨兒記下的這道扒燒整豬頭的詳盡步驟給了高炳義;至於其他兩道是南菜的基本菜;作為南派廚子;若是做不好;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狗子一路都在問這問那的;一張嘴始終就沒停過;嘰嘰喳喳像個小麻雀;安然根本沒聽他說什麼;知道小傢伙就是有些興奮過頭罷了。

忽然看見前頭不遠的安記酒樓的招牌;安然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兒;剛來的時候竟沒注意;下意識側頭看過去;卻瞧見一位熟人;雖一晃而過,安然還是看清楚了就是那日自己跑去城東的安記酒樓找安子和質問時;在安子和後頭出來的那個安府的三老爺;安嘉樹。

畢竟那張跟安嘉慕頗有幾分相像的臉;自己不可能認錯;唬了一跳,忙低頭;卻又不禁好笑;怕是這位三老爺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不過,怎麼他回來齊州?他既然來了;安嘉慕會不會來?

想到此,又不禁有些後怕起來;忙叫車把式快些;回到了小院一頭扎進屋裡不出來了。

狗子根本沒注意安然的異樣;小傢伙這會兒正興奮呢;跟安然說了一路仍不滿足;這會兒蹲在他娘旁邊開始說安然做菜的經過;如何如何厲害的刀工;手法等等。

狗子娘不禁笑了起來:“讓你一說,哪是做菜;安姑娘是摘花呢。”

狗子忙道:“娘別不信;安姐姐可厲害了;做起菜來比摘花還好看;我師大伯都看傻了;回來的時候悄悄囑咐我;死纏著也要拜安姐姐這個師傅;說拜了安姐姐;狗子將來就是最厲害的大廚;以後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讓娘跟著我享清福。”

狗子娘側頭看了眼西屋;暗暗嘆氣;就是不知道狗子有沒有這樣的造化了。

安然連著兩天都沒出去;生怕安嘉慕跟著他兄弟來了齊州;碰上自己;萬一又勾起那男人的心思;自己可白費勁了。

既然不出去就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吧;別的還好;火炕需的提前燒燒;候著冷的時候好使喚。

如今安然也不愁進項了;雖說日子短;可栓子娘兩口子卻極為能幹;豬頭肉的買賣如今做了起來;甚是紅火;自己那一成利說不要也不行;按時就會送過來;頭一個月就給了自己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在這裡已經算一筆鉅款了;想當初,自己這麼個丫頭也才一兩銀子罷了;三兩銀子買自己這樣的,可以買三個;有時想想,人真是最不值錢的。

所以,安然現在不缺錢使;而且,她根本沒花錢的地兒;房租,狗子娘死活不要;連帶管著安然一天三頓飯;管吃管住;安然唯一使錢的地兒就是出去買點兒小玩意小零嘴什麼的,這些不過有限幾個錢。

加上之前從冀州府帶出來的存項;即便給了安遠十兩的贖身銀子;除了自己的那些工錢,賞錢;還有兩位師兄臨走偷塞給自己兩張銀票;一張一百兩,一張二百兩;故此安然算是相當有錢的女人。

不是知道自己在齊州待不住;真想買個水邊的小院在這兒落戶算了;可惜,她還的去別處呢;或者,以後等自己老了可以考慮在這兒養老。

想到此,不禁笑了起來;如今她可才十六呢;距離老,至少還有數十年;遠著呢。

見今兒日頭好;安然索性把被子拆了;挽上褲腿提著個木桶;去外頭河邊洗被單。

出去的時候栓子娘瞅見要幫忙;讓安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玩笑,自己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還讓人伺候上了不成;再說,她覺得這洗衣裳也是個難得樂趣;在現代絕對體會不到的;冀州府也不過就是拿個盆在井臺去洗;跟在河裡不一樣。

更何況,這裡的河下都是泉眼;河水清澈;且伴有汩汩湧動的聲音;就連洗衣裳這樣枯燥的事兒,也變得格外有趣。只不過,入了秋河水真有些涼;若是酷暑時節;在這沁涼的水裡站一會兒;肯定涼快的不行。

日頭正好;照進清澈的河水裡;映的水裡的鵝卵石五彩斑斕好看非常;安然撿了幾塊;對著日頭看了看;不如南京的雨花石;卻也有種別樣的古拙;自成天然;想著可以放到自己的桌子上當擺件;便彎腰撿了起來,尋到好幾個有意思的;便對著日頭仔細看。

卻忽聽狗子娘驚呼了一聲:“可了不得;安姑娘怎麼下水了;這都入秋了;著了涼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快著上來吧;有客來尋姑娘呢。”

安然一愣側頭看過去;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