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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那麼好殺的麼?”

白賜天已回坐到了座位上。這時冷冷地插嘴道:“據白某所知,今天軒廳裡的人,想殺了胡吉安不被人發覺,而又不留下痕跡,決沒有人能做得到。因此,兇手一個在軒廳外不錯,一個在軒廳裡卻是絕不可能。”

丁非凡正待開口幫她的忙,賈無瑕卻開口了,她悠悠地、輕飄飄地從嘴裡飄出一句話:“世上沒有絕不可能的事。”

廳裡的空氣突然凍結。

洪千古重重地呼了口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無瑕抿抿唇像是想回答,卻又沒回答。宋孝忠卻突然抬起頭來道:“如果兇手是胡老的熟人,而胡老又非常相信他,那麼——”

丁非凡接過話來,正色道:“花艇傍在湖心,四面是水,此湖鵝毛沉底,來無人敢泅水,更何況船四周燈籠高接有人把守,兇手泅水登船的可能性極少,因此殺害胡老的兇手極可能是我們其中的一人。”

“嗯,這話……也有道理。”袁功勳扁扁嘴支吾著道,“只是……這人會是誰呢?”

丁非凡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儼然就像當年的十三州府總捕頭,揮著手道:“要找出兇手也不會太難,大家先將自己出軒廳的時間和出廳後幹了些件麼,有何證人,先各自敘說一遍。”

他說得很詳細,也很動情。當說到兩個船伕搶著駱思思屍體,從他身旁經過時,他忍不住又去瞅了躺在地上的駱思思一眼,眼中淌下了兩滴淚珠。

無形中軒廳變成發公堂,丁非凡變成了公堂上的主審官。

袁漢宗、賈連成、霍夢燕、賈無瑕和宋孝忠都將自各的行徑說敘了一遍。

呂懷良是第一個出軒廳的人,跟在他身後的人很多。他沒什麼可說,也無須說什麼。

洪千古和白賜天可不同了。根據剛才各人所敘的情況,洪千古和白賜天是在眾人之後離開軒廳的,而在船舷上又有一陣子功夫沒見到他倆,兩人都是懷疑對像。

白賜天想了想道:“我離開軒廳時,廳裡只有卜老、任焉夢和胡吉安三人。”

白賜開沉靜地道:“我剛出軒廳,發沉右舷艙房裡似乎有異樣的響動,於是我便去了右舷艙房。”

丁非凡忍不住嚷嚷道:“你去了右舷艙房?”

白賜天臉色有些泛白,但仍很鎮定地道:“是的。但我在艙房什麼也沒看見,當我打算退出來時,又聽到裡屋有異樣的響聲,於是我又進了裡屋,我就這樣被異樣的響聲。引著穿過了八間艙房,從左舷艙門裡鑽了出來。”

丁非凡目光轉向洪千古:“洪莊主,你能將你的情況說明嗎?”

洪千古對霍夢燕的輕蔑,已引起了他的不滿,所以他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漠和生硬。

這時,卜善慈輕咳一聲道:“老夫是繼洪莊主和白樓主之後出軒廳的,當時軒廳裡只要胡吉安……”

任焉夢突然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插嘴道:“還有我在,但是……我沒有殺他,是他要殺我!”

“你別緊張,沒人要殺你。”卜善慈拍拍任焉夢肩頭,和藹地笑笑,然後對眾人道,“是老夫叫任焉夢留在軒廳裡的。任焉夢說胡吉安要殺他,很可能指的是柳林道坪一事……”

眾人不覺相顧駭然,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呂懷良冷漠上沒有表示,但瞳仁深處卻閃過一道厲芒。

卜善慈按任焉夢肩頭:“乖孩子,不要怕,這裡沒有人要殺你。”

洪千古端正了向身子,毅然地道:“實不相瞞,洪某曾與胡吉安和峨嵋掌門紀蓮麗,受沈大官人之託,在柳林道坪截殺過任焉夢,這件事呂少俠親眼目睹,我也不想再隱瞞。任焉夢一定是記恨在心,趁他與胡吉安兩人留在軒廳時,突然出手殺了胡吉安,然後移屍右舷艙房。”

霍夢燕冷嗤一聲,學著洪千古先時的口氣道:“你以為胡吉安是那麼好殺的麼?”

大多數人都瞪圓了眼,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出自於洪千古之口。

霍夢燕翹唇道:“即算如此,一個痴兒能想得出移屍舷艙房的妙計?”

丁非凡立即出面解圍:“任焉夢既然為柳林道坪之事,對胡吉安記恨在心,那麼胡吉安她必然會因柳林道坪之事,對任焉夢懷有戒心。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任焉夢想要悄然無聲地殺死胡吉安,而不留下痕跡,有沒有這種可能?”

洪千古黃慘慘的臉變得蠟黃,嘴唇扁了幾下,沒能擠出聲來。霍夢燕秀眉一挑,眼裡透出一抹寒芒,用嘰笑的口吻道:“如果是洪莊主換了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