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什麼,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丁非凡疑惑不解。須臾,青衣回來稟告,文房裡沒有看見駱思思。
卜善慈立即如來崔管家,下令所有人到船舷及廂房四處搜尋。
花艇停在湖心,駱思思不在船上,能到哪裡去?
呂懷良第一個竄出軒廳,接著是丁非凡和宋孝忠。其餘的人先後搶出軒廳,湧向船尾。
第三章 我也會一陽指
他剛出軒廳,右舷艙房開口閃出一位侍者,向他招了招手。
剛下艙梯,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來,按住了他的肩頭。他是超一流的高手,能從背後悄然無息地按住他肩頭的人極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他心中駭然,立即沉肩,返身拂出一袖。
不料鐵袖拂出的千鈞之力,竟然如泥牛人海般被消彌於無形。
“你……是,你……”他石像船僵硬的臉上,沁出了一粒粒發亮的汗珠。
一聲低低地怪獸似的冷哼。
食指縮了回去,按住他肩頭的手也鬆開了。
他緩緩地往後倒下,就倒在艙梯旁,嘴裡吐出了最後一口濁氣。
舷下黑魅魅的湖水中,浮露著一張蒼白的臉,臉上一雙睜圓的眸子,腦後飄著長長的頭髮。
呂懷良望著水中的駱思思,臉上罩滿嚴霜。
丁非凡驚得眼睛瞪圓,與駱思思一樣圓。
只有霍夢燕在悄聲問賈無瑕:“南澤湖從來不見浮屍,為何她沒沉下去?”
兩名船手腰上繫上繩索,跨過舷欄,伸手到水中將駱思思屍體撈起。
“嗤”的一聲,駱思思衣襟,被船舷側旁水中的一顆鐵釘撕下一幅。
卜善慈沉著臉,吩咐將屍體抬去軒廳。
“請諸位讓一讓!”崔管家大聲嚷嚷著,哈著腰向塞滿在船尾的英豪們揮著手,指揮船伕將屍體抬走。
卜善慈摸模他的頭,柔聲道;“乖孩子坐下,這不關你的事。”
駱思思躺在地板上,滿身溼漓漓的,肚子已經漲圓,因為是仰躺著,頸脖上可以看到一道刀勒的傷口,傷口邊沿巳被水浸白,但傷口裡仍有鮮血滲出,一雙秀目圓鼓著死自不閉。
丁非凡看著駱思思,眼裡噴著火,心中憤怒已極。
誰是兇手,為什麼要殺害她?所有的人都扳著臉,在思考同一問題。
霍夢燕瞧著駱思思屍體,兩隻眸子裡,閃動著淚花。
她外表上是個兇狠、任性的姑娘,實際上她心地很善良。
她心中的妒火早已熄滅,充滿了對這位舞女的同情與憐憫。
賈無瑕的表情有些兒怪,她沒望擱在地板上的駱思思,卻望著軒廳外。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胡吉安的座位。座位是空的。
呂懷良的心登地跳了一下,迅即與宋孝忠交換了一個眼色。
丁非凡和霍夢燕的臉變得蒼白。
袁功勳未等卜善慈開口,已高聲向崔管家和侍者咆喝:“找,快去找!”
宋孝忠在沉寂中,突然感覺到賈無瑕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他心絃陡地繃緊,臉扭向了賈無瑕。
賈無瑕輕抿櫻唇,綻出一個迷人的笑。
宋孝忠臉刷地紅了,同時心中冒出個疑問:“她這種時侯怎麼能笑得出來?”
白賜天臉色頓時冷得像把結冰的水一樣,唇角在不住地蠕動。
沒有驚愕的呼叫,沒有大聲的斥問,也沒有嘆息。
誰也沒有吭聲,寂靜得令人害怕。
洪千古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他是怎麼死的?”
“這不可能。”洪千石扳著臉道,“憑胡老的武功,決不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地殺了他,而不留下任何痕跡。”
丁非凡介面道:“兇手真正的目的是要殺胡吉安,駱思思只不過是個無辜的犧牲者而已。”
她心中的爐火既已熄滅,便不由自主地參予到了血案的分析中。
洪千古極為輕蔑地瞅了霍夢燕一眼,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到底看看是你不如我,還是我不如你?
霍夢燕歪起頭,重重地回哼了一聲,繼續道:“兇手是兩個人,一個在軒廳外,一個在軒廳裡,外邊的兇手故意殺死去文房取四寶的駱思思,拋入船尾右舷水中,以引誘我們去船尾,而軒廳裡的兇手趁混亂之機殺了胡吉安。”
洪千古仍冷哼著道:“你以為胡吉安是